“循环？”张成的期待瞬间破灭，刚刚在李诗情那已经怀疑过一次人生了，怎么又来？

“咳咳，周杰，你说的循环是什么意思？”

周杰反问：“怎么，李诗情没跟你说吗？”

张成一脸茫然：“不是我问的她，我不懂你说的循环。”

“行吧，那我详细说。”周杰才不信张成的话，但也不在意，他相信李诗情会实话实说。

“公交车爆炸我经历过三次，这次是第四次。前三次我都被炸死了，这次还活着。”

张成听了，脸皮抖了抖。

李诗情也是类似说法。

他根本不信循环，怀疑这是周杰和李诗情商量好应付他们的，可又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和他们有关，他们怎么做的？

这理由这么假，还不如保持沉默。

“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周杰把几次醒来后的事都说了一遍，除了自己来历，其他都没隐瞒。

张成认真听着，记录员认真记录，这是他们的工作。

张成开始漫不经心，听完后表情奇怪。

李诗情说六次循环、五次被炸死，周杰说四次循环、三次被炸死，有明显差异。

他想着想着反应过来，自己在瞎想什么，这循环怎么能当真。

“周杰，我们先假设循环是真的，你三次都被炸死，怎么确定事故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周杰无法说出系统任务，便说：“感觉。”

“感觉？”张成嘴角抽动，先是循环，现在是感觉，太不靠谱了。

“我知道你不信，因为你没在循环里。被炸死几次后，就会脑洞大开，循环都能发生，爆炸为什么不能是人为的？我猜我们进入循环可能和爆炸案有关，也许老天要我们阻止爆炸，阻止了才能脱离循环……”

杜局听不下去了，通过耳机对张成说：“老张，别跟他说这些没意义的，套点实际的。”

张成不动声色地问：“嗯，先不说循环。既然你说可能是人为，你怀疑谁？是乘客、外卖员、油罐车司机还是其他人？”

周杰想了想说：“不好说，都有可能，但我更倾向于公交车里的乘客。”

“为什么？”

“我在公交车里循环，真凶在公交车里的可能性更大。”

张成头疼，怎么就绕不过循环这个梗。

“我的想法不同，如果是人为，我觉得外卖员可能性更大，毕竟是他闯红灯引发爆炸。”

见张成真的讨论这个话题，周杰来了兴趣，他觉得张成经验丰富，如果能帮忙分析，找到真凶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是外卖员，他要精准把握时间。公交车时间好掌握，但油罐车不像公交车准时，很难把握路过时间。而且外卖员闯红灯引发事故，等于搭上自己性命，他要有这本事，也不至于当外卖员了。”

“啪啪……”

张成鼓掌称赞：“你分析得有道理，这么看外卖员可能性确实低些，那油罐车呢？”

周杰说：“我在循环中看到，油罐车没违反交通规则，是公交车主动撞过去的。”

“又是循环。”张成无奈，但周杰说的没错，现场录像显示是公交车撞的油罐车。

“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觉得公交车上的乘客谁最可疑？”

周杰回想：“当时车上加上我共十一人。左侧有司机、两位大叔、一位大妈、我，最后一排有个戴帽子口罩、裹得严实的人；右侧有个体型健壮的男人、一位大妈，坐在一起的李诗情和眼镜男；还有个站在前排拉扶手的花衬衫男人。”

张成精神一振，这是有用线索，示意同事记下。

“你能记得所有人和座位，很奇怪，为什么？”

周杰笑道：“我记忆力好，对数字敏感，看一眼就能记住，车上就十来个人，很容易记住。”

张成这才想起周杰的身份，不到三十岁的副教授，没好脑子可不行。

“既然你记得所有人，那你觉得谁最可疑？”

张成还是觉得周杰可疑，但想套话就要顺着他，也许不经意能得到有用信息。

周杰思考片刻，大脑飞速运转。

他必须争分夺秒获取更多信息，才能阻止爆炸案找到真凶。

“张队长，我不了解他们，无法确定谁有嫌疑。如果你们能给我乘客基本资料，我或许能找到最可疑的人。”这才是他来警局的目的，靠自己短时间查不出乘客资料，但公安局可以。

张成听了没说话，笑了笑，又问几句就离开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