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张又一张蘸水的宣纸全数贴在了他脸上。
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缚面第十二张纸时,赵昂才停止了挣扎,结束了他这毫无意义的一生。
……
翌日清晨,卯时时分,曾府大院门口。
曾谦舒展下双臂,在小厮伺候下,登上了前往京兆府的马车,准备开始一天的摸鱼。
马车行在宽敞的管道上,有序向前驶行。
或许昨晚与新纳的小妾鏖战过度,今日的曾谦只觉得十分的虚,便趁此机会靠在车厢软垫上打算补个觉。
不知不觉间,忽然一阵强烈颠簸,猛地将蹭谦从迷糊之中惊醒。
不等他开口责骂车夫,就听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木质摩擦声。
慢慢地,他感觉身体逐渐失衡,不受控制往左边的车帘靠去。
咔嚓——
轰~
“老爷,小心~”
车夫惊呼一声,猛地跳下马车,只见车轮忽然整个断裂,车厢迅速开始倾斜。
“吁~~”
下一秒,快马失控一声长鸣,猛然向前一冲。
整个车厢瞬间与快马分离,伴随一阵轰鸣声,车厢顿时被摔的粉碎。
“啊~~”
曾谦发出一声杀猪一样的鬼叫,整个人不受控制被掀飞出去。
轰~
最后刚好撞翻一车装有夜香的推车,浓浓的金汁直接撒满地,也包括曾谦全身,脑袋更是直接栽入一只粪桶之中。
如此意外的一幕,着实让倒夜香的老汉都傻眼了,忍不住调侃一句:“看来这位大兄弟是真的饿了,连屎都不放过,佩服,当真佩服啊!”
“啊~”
沦为粪人的曾谦将扣在脑袋上的粪桶取开,向四周凝望一圈,不由大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一张嘴,又是满嘴喷粪,物理层面的喷粪。
就连要靠近的车夫也是忍不住掩鼻远避!
“呕~”
察觉眼下处境的曾谦忍不住狂吐不止。
“可恶,本官身为京兆府尹,竟然会被这等腌臜之物袭身,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他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再次干呕不止,指着马夫道:“你在干什么,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来扶本官!”
迫于无奈,马夫只能强忍恶心憋着气将曾谦从粪堆中扶起。
“回府,给我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本官的车驾会无缘无故断裂,查,一定要查出来!”
就在这时,一名孩童拿着张来到曾谦身边。
“请问您是京兆府尹曾大人么?有位英武的小哥哥,让我将这张纸交给你。”
说完,不等曾谦回复,孩童就把纸放在马夫手中,转身快步跑开了。
显然这孩童也十分嫌弃此时想粪人。
曾谦接过纸条打开一看。
只见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想跟我玩是吧,行,那就来互相伤害啊。
“沈浪!”
曾谦气的直接将纸撕碎。
“本官定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