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姜崇直接掏出那块留影玉牒:“你自己看吧,看看曹猛到底有没有冤枉你。”
李业将信将疑打开留影玉牒。
结果这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你能给本王解释一下么?”
对上姜崇那双阴鸷到极点的瞳孔,李业的脸都在止不住颤抖。
“王爷!本官对天发誓,我李业对您绝无二心!”
“这投影玉牒的内容,我可以解释的。”
于是,他把当日跟沈浪相见的目的和盘托出。
等他说完,姜崇依旧将信将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王爷明鉴。”
曹猛却忽然开口:“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别又编造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欺骗王爷。”
李业看向这匹夫,真的是快被活活气死。
刚要开口自证清白,却听姜崇说道:“先不说真假,你不是说抄了易万城的家么?那他家的财富呢?有没有收上来重入府库?”
李业叹息一声:“回禀王爷,目前易家大宅已经全封了,至于里面的钱粮,却都被震镇国公收走了。”
“你说什么,易万城的家资居然在沈浪手里?”李业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为什么会落在他手里,易家不是你抄的么?”
李业尴尬回道:“不,易家不是下官抄的,是镇国公干的……”
“难怪啊……”曹猛笑着打断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沈浪来抄家?是我王府人手不够用么?”
这下,对于李业是否已经投靠沈浪的怀疑,在姜崇心中更是加深了几分。
李业刚要继续解释,忽然门外有人哭着来报。
“王爷!李大人,东州大营出事了。”
来人正是冷鲍,此刻他身上满是血迹,身上铠甲也残破不堪。
“东州大营怎么了?”
东州大营可是他立足根基,断不可有任何闪失。
如今听到“有变”二字,姜崇不由慌了神。
“王爷,反了,军营各部都反了!”
“他们一个个不听号令,不少人吵着要离开军营回家种地打猎了。”
李业闻言忙道:“怎么?镇国公没有按照约定,给军中运去粮食么?”
尽管这话在姜崇和曹猛耳中歧义很大,很容易加深他们进一步的误会。
但他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不,镇国公运来了粮食,但士兵们直接拿起粮食就离开了军营,说军中待遇不如猪狗,还不如回家种地实在啊。”
“走了多少人?”
“留守的三十四万人,今早镇国公送来粮食后,直接就走了二十多万人。”
“什么?二十多万?”
一听这个数字,姜崇顿时眼前一黑,直接仰面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