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安逸的一夜,云纬道终于摆脱了梦境的困扰,再加上喝了大量的酒,奔波了一天,他睡得格外的沉。要不是小二敲门,他还在沉睡之中。
他想起昨晚同孙明台他们的对话,从包袱里面翻出了一件干净的衣裳,脱下脏的扔给小二,让他找人给自己洗了,又打点干净,摸了摸自己手上带的那枚神秘的戒指,便在楼下叫了一壶茶,等候着孙明台他们的到来。
孙明台他们也没有失约,很快就来到了酒店,看到云纬道,连忙致歉,说自己来晚了,希望云纬道能原谅自己。云纬道也忙说没有晚,是自己起得早。
喝了一顿酒,他们变得熟络起来,于越和仓之飞看到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便在那里偷偷地笑。
寒暄了一番后,仓之飞问云纬道还有没有要拿的东西,云纬道说没有,他们就启程去往仓兴堂了。
云纬道站看着仓兴堂三个字,想起了那夜梦中“承先殿”三个字,于越拉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
“我们仓兴堂与你所居住的杨家比怎么样?”仓之飞看到云纬道愣神,以为他被仓兴堂的建筑惊住了,于是神情骄傲的问他。
“啊,和杨家差不多,家主并不喜欢太过张扬,杨家的门楼我感觉比不上仓兴堂,不过杨家的门倒是比仓兴堂多。”云纬道答道。
听到云纬道这么笑,仓之飞高兴地笑了,他自然知道仓兴堂和杨家是没有办法比的,但云纬道说在门楼上仓兴堂高出杨家一头,十分开心,也就不在意他后面说的杨家的门比仓兴堂的多多了。
云纬道看到仓之飞高兴,也就没再说杨家在外面看起来和他们仓兴堂差不多大,但里面却是仓兴堂的几倍不止。那可是一个传承上千年的家族,又有杨涟薄,居住的地方怎么会没有玄机。
有着仓之飞和孙明台的带路,他们直接就奔着仓兴堂的后院去了,一路上,遇见不少仓兴堂弟子向他们打招呼问好,可见孙明台与于越在仓兴堂弟子之中的地位很高了。
路郑柯算了算时间,孙明台他们几个也该回来了。今天堂主仓令去城主的家中叙事,堂内的事务全部由他来做主,关于云纬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他又在心里想了一遍昨晚孙明台告诉他的事情,考虑应该怎么对待云纬道。
昨夜,孙明台将于越送回房间后就来找路郑柯,对于弟子喝酒这件事,他是从不过问的,他们已经二十好几岁的人了。还有仓之飞和他们在一起,对仓之飞,他也希望自己的两个弟子能有一个可以与仓之飞成为情侣,这对他们两个的未来是有好处的。仓之飞是仓兴堂的明珠,他们两个也是仓兴堂的青年才俊,或许于越配不上“俊”,但他的天赋比同代弟子都要高上很多。他们三个,小小年纪,就已经突破聚气这个阶段了,放眼仓若城,也没有几个能做到。
孙明台做事向来是得体,仓令也对他称赞有加。云纬道的确是一个奇怪的少年,从小生长在杨家,杨亭待他如同亲子,却没有教他任何修行方面的东西,他这次外出,杨亭也什么都没有送给他,可云纬道身上却有好几张杨家的百两银票,孙明台在云纬道整理包袱的时候还看到了好几块灵石,这的确令人深思,杨家对这个少年,从他的一言一行,的确是十分用心,可又为何什么都不交给他呢,和同龄的人,云纬道都可以用单纯这两个字来形容了。或许,真的如同云纬道所说,这些只是巧合?
不过他既然与杨家关系匪浅,自己不妨也教一教他,说不定日后对自己和仓兴堂也有好处。等堂主回来,再和堂主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派人去建章城打听一下,之后再认真考虑一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小云,前面就是我和于越平时住的地方了,我昨晚禀报了师尊,他说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他们一进院子,就在凉亭那里发现一个男人正在喝茶,孙明台和于越走进院子,对着男人行弟子礼。
“师尊,我们来了。”接着,他对云纬道说,“小云,这位就是我和于越的师尊,仓兴堂的副堂主,路郑柯。”
“晚辈云纬道拜见路堂主。”云纬道向他行礼道。仓之飞走上前去,叫了他一声“路伯父。”
路郑柯看着他们三个,神色和善,向他们三个招了招手“嗯,你就是小云吧。明台将你的事告诉我了。不要拘谨,就把这里当成杨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情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快来坐下喝茶吧。”
路郑柯估计平日里对弟子也不端什么架子,孙明台和于越径直向着凉亭走去便坐下了,
仓之飞也拉着云纬道,悄悄地对他说“路伯父平时为人很平和,你不要放不开,有问题问他就好了。”
说完,他们四个就坐在了路郑柯的面前,孙明台起身将他们面前的茶杯填满了水。
“小云,明天说你在从小长在杨家,但是还没有学习修行就外出了,对吗?”路郑柯抿了一口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