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令的房间之中,仓令和路郑柯他们两个听着从建章城传来的消息,不停的询问着手下,两人的脸上阴晴不定,吃惊之色一直未曾褪去。
打发手下下去,听到脚步声渐去渐远,他们两个开始商量起来。
“仓兄,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路郑柯先开了口。
“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路兄,你不感觉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吗?”
“根本解释不通啊。这云纬道的来历,怎么会如此的神秘?你说,是不是他们老杨他们还有消息没有传回来,或是他们还没有打听完呢?”路郑柯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解释一下。
仓令摇了摇头,“我看不像。杨家如果想让我们知道什么,就一定会让我们知道。同时,如果不想让我们知道什么,我们再怎么打听,也不可能知道,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惹上祸端。”
“那仓兄,你说这云纬道是祸端吗?”
仓令依旧摇了摇头,他用手向着路郑柯招了招,示意让他靠近一点,有一些秘密要告诉他。
“什么?”路郑柯再次瞪大了双眼,说话的声音不大,嘴巴却因为惊讶张的巨大。
“听了老杨他们传来的消息,再加上云纬道他自己的说辞和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老杨说,杨亭从来没有收养过孩子,整个杨家也从没有收养过任何孩子。建章城之中和杨家有来往的商户,他们也没有听说过杨家还有这样一个孩子。你想,如果真按照云纬道的说法,杨亭按照他亲生儿子的待遇对待云纬道,杨家的下人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你看他这几日,喜欢逛街游玩,出手又阔绰,想来以前也是这样。像这样的少年,商铺的老板们一定会留意的,毕竟他们的钱是最好赚的。可商铺老板们也不知道他的存在。那么可以肯定,云纬道说他从小生活在杨家这件事,是他自己编造的谎言。”
“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仓兄,你看云纬道他的一举一动,还有说起他在杨家的事,仿佛他真的就在杨家生活一般,这有该怎么解释呢?”
“路兄,这件事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的师尊说过的一句话。以前我的师尊曾对我说过,诸天界那么大,奇闻异事层出不穷。有的时候,你从一个地方到了里一个地方,你或许就成为了那个地方的怪人。对于怪人,那些本土生活的人心中会感到很诧异,于是,他们就会分成两个很极端度的派别。一派想要杀死这个怪人,另一派却对这个怪人十分的遵从。”仓令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我的师尊告诉我,想要杀死怪人的那一派,未必能够杀死他。而十分遵从怪人的那一派,这个怪人或许比他们还要弱小。产生着一切的原因,来自于我们对自己对自己内心情绪的过度的依靠和对自身实力估计的不足。如果能够静下心来认真的分析这个怪人,那么你就会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怪人了。”
“这个云纬道,就是仓兄口中说的怪人,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呢?”路郑柯反问仓令,来掩饰内心对仓令讲这个故事惊讶。心里也不免编排起自己的师尊,仓兄的师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之前对于境界的理解,今晚他所讲的这个故事,怕也是一个世外高人吧。而自己的师尊,和自己的实力差不多,去世的时候,就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间格,一柄宝剑。
“云纬道,的确是一个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身世应该是这样的。”
路郑柯也慢慢地放慢了自己呼吸的节奏,一字一句的听着仓令的猜想。
“云纬道之前曾说,他的父亲是杨亭的好友,这句话应该是真的。他从小生活在建章城,父亲是杨亭的好友,所以他知道很多杨家的事情,这些事来自于他父亲的话语之中。或者说,他父亲是故意要让他记得这些事情。他的父亲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但却颇有家资。在建章城内的人家,手上都会有印着杨家家徽的钱财,所以这件事也就解释清楚了。最难解释的,就是云纬道他在修行上的问题了,这个问题解决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就清楚了。”
“一个普通人,颇有家资,却没有让他的儿子修行。这有一些说不过去啊,仓兄。”
“路兄,在我们陈国,哪一个家族势力最大,名望最高?”仓令问道。
“杨家,杨家在陈国,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对,哪怕是是生在帝王家,也不如生在杨家吧。”
“仓兄,我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了。”仓令一点拨,路郑柯在这件事上就明白了许多。
“云纬道说自己要外出游历,但是路上难免会遇到什么麻烦,如果他有一个靠山的话,这个靠山在陈国足够强大,那么,他非但不会遇到麻烦,还会因为这个靠山而得到不少的好处。毕竟,谁不想借此搭上杨家的高枝?”
话一开头,路郑柯的思路也跟着打开,他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