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猛的被人撞开,“皇上!赶紧收拾东西,您得走了。”
一道倩影冲入门内,又快速的关上了屋门。
永历凝神一看,竟是原身的皇后——王皇后。
这王皇后不仅生了张端正大气的脸蛋,身材饱满圆润,性格也是极为沉稳的,实属王后的上上之选。如今火急火燎的冲入屋中,丝毫不顾礼法,定是出了大事。
“走?外面出了何事?”
王皇后翻箱倒柜地从床下掏出了一个首饰盒,将其中的金银细软尽数倒入一个包袱中。
一边急切地打包一边回答道:“皇上,那缅王莽白不知为何,派了好多缅兵,围了咱的住处,应该是打算图谋不轨,您现在赶紧逃吧。我已经让煊儿跟邓总兵备马等着您了,邓凯虽然伤了脚,但他的勇武您是知道的,定能护您和煊儿周全。
“哦?有趣。”
永历听闻丝毫不慌,神色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虽然是魔修,但他还是很有原则的。
一个有原则的魔修,杀人讲究一个问心无愧,对方有错在先。
如今吴三桂大兵压境,莽白有灭国之患,只能永历交出去。所以,缅王已有取死之道。
“陛下!”
听着永历毫不在意的语气,丝毫不把外面的缅兵当回事,王皇后停下手里的动作,猛地抓住永历的肩膀,凤眸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凝重,又带着几分焦急地说道:
“陛下,我知道您一直以来胸怀天下,以太祖皇帝为榜样,欲复我大明江山。又有气节在身,不愿被这蛮夷小国追得到处奔走。可如今大明江山皆系您一人之上,海内外万千百姓皆盼您平安。您在,大明就在,您要是有什么闪失,大明江山该如何光复?被鞑虏奴役的百姓又靠谁来拯救?莫要使性子了,好吗?”
言语间,喊杀声变得更加激烈,又有哭号声混入其中,撕心裂肺。王皇后见永历仍面不改色,甚至眼神中多了几分让她难以理解的赞赏之意,不由急了眼。
“朱由榔!你我夫妻二十余载,从衡州逃到梧州,从肇庆逃到桂林,又从昆明逃到这阿瓦城,怎么偏偏这次有了骨气?带煊儿走,你放心,等你走了以后,我会跟太后一起自绝的,你走好不好?
“不成,你得随朕同走。”
永历饶摇了摇头,既然都继承了原身的身体,原身的皇后怎么能弃之不理呢?
青圜界古语云:“汝妻吾养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你...”
只是不待王皇后回话,茅草屋的门被一脚踹开。两个带着小帽,身材矮小的缅兵像两头红了眼的野狗,发疯似冲了进来。直勾勾的看向永历和王皇后,手中的利刃滴着鲜血,眼神中充满了嗜血与兴奋,显然来者不善。
面对这明显不怀好意的缅兵,王皇后凤目圆瞪,迎着利刃而上,用缅语怒斥。
“你们是何人!竟敢惊扰圣驾,让莽白来见我!(缅语)”
王皇后站在朱由榔面前,尽量保证夸张的动作,挡住他,焦急的向身后摆手示意,让永历快逃。
两名缅兵听完大笑起来丝毫不把王皇后跟永历放在眼里。
“大王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圣驾?国破家亡的丧家之犬罢了。(缅语)”
“是啊,是啊,大王说了,明天就要把他洗干净了给大清国送去。(缅语)”
一唱一和,猖狂至极,虽然永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讥讽和轻蔑,他还是能看到的。
“不过美人,你来陪陪哥俩吧,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缅语)”
“我们肯定伺候好你,嘿嘿。(缅语)”
两名缅兵相视一笑,露出了狞笑又淫邪的表情,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收起手中滴血的佩刀,缓缓靠近。
“尔等为何非让朕出手,自我了结不好吗。”
一声叹息从王皇后身后传来,正是永历帝。
王皇后侧目,两缅兵好奇的探出头。
在众人的注视下,永历右手微伸,从肩膀处空抓了一物,不是别的,正是一条龙气凝结的小龙,只是如今这龙,大小不过一指长,气息萎靡,随时都要死掉的样子。
握住小龙,永历帝心神默念法诀,呼吸之间,顷刻入体。
只不过在旁人眼中,永历是在凭空挥手,并无神异。
为首的缅兵将王皇后一把推开,神色轻蔑的上前查看永历的情况。
“你这个北边来的败王在狗叫什么,一会儿看我们怎么享......(缅语)”
然而,下一瞬,他的表情僵在脸上,面前的这位大明国皇帝,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眸子,耀眼而妖异,摄人心魄,令他不敢动弹。
虽然永历帝眨了下眼睛,眸色就恢复了正常。
一种原始的恐惧感从缅兵心底升起,仿佛被某种野兽盯上一样。
嗤拉——永历帝缓缓站起,身上的金色龙袍被迅速膨胀的身体撑得裂开,发出撕裂的声响。
那刚刚还显得瘦弱无力的身躯,此刻竟逐渐变得健壮而高大,肌肉不断的膨大,浑身发出炒豆子般的噼啪声。
缅人本就矮小,此刻在永历帝面前更显得如同鸡崽一般,微不足道。
永历帝巨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大山般笼罩住了缅兵。
这山一样的永历帝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说人话,那就是不想自尽喽?无妨,不想死,朕赐你们死。”
下一个呼吸,缅兵看到自己的屁股在视线中无限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