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谁让你有把我当做面首的意思,我这人可是很小心眼的。”
黄罕这话说的好像是鹤雨虹的不是了,但鹤雨虹又无可奈何。
只见鹤雨虹一把把黄罕的肩膀向边上一掰,两个人面面相觑。
鹤雨虹举起她那纤纤玉手对着面前黄罕的眼睛比起了,让某个喜欢吃泡菜的国家男人厌恶的手势。
“可是你的眼睛…不小,倒是我,你说说我的眼睛小吗?”
黄罕同样对着鹤雨虹的眼睛比起手势。
“这位姑娘,我说的是心眼,你说的眼睛……不过你的眼眶淡红淡红的,眉眼如湖面,激不起丁点波澜,平日里却又充满了惆怅,但今时今日却柔情似水,满腹言语只能汇成一言……”
两个人齐齐放下了那举起的手,但黄罕并未说出那话。
倒是鹤雨虹皱了皱眉头,等待着男子说出那停下还未说完的话语。
“怎的不说了,我还等着听呢。”
鹤雨虹俏皮的话语换来了黄罕的一个笑脸。
“姑娘的眉眼好看极了,好似那长长的河流,那秀丽长发就像岸边的柳树,被那夏日凉风一吹,整个湖面上被烈日晒的…烫烫的,但那阵风吹到一人的心里冰凉冰凉的,仿佛夏日就应如此…本应如此……”
脸上虽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言语间却是真诚如那卢群淮西席上醉歌里说的那般。
卫霍真诚奉主,貔虎十万一身。
黄罕的话不是那些纨绔子弟的花言巧语,他也不是纨绔子弟,他说不得那些话,也说不出那些话。
充满谎言的世界,真诚的人却是个异类。
但真诚却不老实,这次的旅行,是鹤雨虹的路,不是他黄罕的,黄罕需要的只是哄好一个小孩子。
不仅仅是黄罕,还有冰峡,穿过长长的梅林,与满天的梅花,两个人的心思已然昭然若揭。
两个人的合谋,不知从何起,是鹤雨虹林外初见之时,还是湖银城街上的一撇,鹤雨虹就已经落入了一人的怀里。
虽然两人各有目的,但确是不谋而合,冰峡想要给鹤雨虹一次从未履行过的承诺。
而黄罕除为鹤雨虹外,也有他那私心。
持剑御风行,飘飘如幻仙。
但黄罕是不可能了,只能找其它的代替。
所以公心,私心加在一起就促成了这一次的合作。
当然了那陷入情河的鹤雨虹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她自以为自己是一个护卫,保护倾慕之人的护心之卫。
情不知何起,但知为何处。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莫不是情人眼里出和席?”
虽然黄罕知道鹤雨虹那话的大概意思,但他像是为了回避这个话题,装傻充愣般的问道:
“情人眼里出和席?和席是谁,我只听过西施。”
但鹤雨虹也不傻,知道这是黄罕这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一气之下就骂了黄罕一句。
“和席是你娘!”
然后一下子跑开,同黄罕拉开了距离。
鹤雨虹心里不明白,明明两个人的话已经说的如此这般清楚了,但为何他就是不愿先她开口,难道一定要她一女子说那羞人的话语。
这样的鹤雨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他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
而后方的黄罕却是轻轻的摇摇头,他天天说他是位君子,但那就是一个谎言…至少在那喜梅女子的面前是如此。
我是真难看,她是真漂亮。
罕捕鹤,黄罕是捕鹤的网,但那张网却是一张破了大洞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