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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驹过隙

人生起起伏伏,潮起潮落,对于李弈凡而言高一的生活是他的一个黑暗历史,但同时也是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经历。虽然后来他无数次都有反思与后悔,但其实即使再来一次,他也许还是会如此。人对于某些道理的真正信服,不在于多少人跟他讲了多少遍,而在于他是否真的经历了某些事,就像伟人说的一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对于一个侥幸考上一中的李弈凡而言,若换作旁人必定勤勉有加,每日就算做不到头悬梁锥刺股,最起码也得上课认真听讲,作业认真完成,努力追上同学的节奏,这里提一句,李弈凡的入学成绩年级排名一千七百六十三名,李弈凡这届总共两千零六十人。

李弈凡每天卡着点来上早自习,一年到头也没能吃上几次早饭,偶尔吃上一次早饭,就是过年了。上课的状态那就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了,不是神游太虚就是梦回大唐,老师讲的东西那是一字不落全部还给了老师,英语课他睡觉聊天,数学课画画作诗,语文课是他为数不多能听得进去的课程,李弈凡的语文功底其实还不错,从小听着爷爷的故事入睡,在爷爷的影响下,他也看了不少的书籍,小学的时候就看了三国、水浒,其他各类杂文故事汇那也是应有尽有。从小李弈凡就佩服那些文学大家,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他们一样成为一个大大有名,很多人知晓的作家。这都是题外话了。再说地理课,宛若听天书,化学课是完全失去了知觉,一年下来李弈凡只记得化学老师是个女老师,嘴巴有些歪,喝白酒不是辣的是甜的,物理课印象里只有小木块小球,生物课貌似就是孟德尔种豌豆,历史则是李弈凡另外一个感兴趣的学科,对于华夏五千年的文明,他想了解其中每一处故事,政治很显然他又睡着了。

在高一这一年李弈凡被班主任收了一部手机,那是一次政治课,因为坐在最后一排所以老师也不怎么关注,所以他在下面开心的打开手机看着小说,同桌曹皓轩戳了他一下,他抬头看了一下老师正在讲课,继续低头看着小说,曹皓轩又戳了他一下,他皱着眉头问怎么了,你老戳我干嘛,曹皓轩对着外面的窗户歪了歪嘴,李弈凡扭头一看,班主任正眼神冷酷的看着自己,他吓得赶紧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一上午过去了,班主任也没来找他,他还有点沾沾自喜,以为就没有什么事情了,结果下午的时候班主任进来敲了敲他的桌子,问他上午上课的时候在干嘛,他低着头紧张的说在玩手机,班主任说给我吧,我帮你保管一下,就这样一保管就是一学期,直到放寒假才还给他。

学习上这样糟糕,生活状态上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基本每天晚上都会看小说、看视频亦或者玩游戏到一两点钟,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吃不上早饭的原因,因为他起不来,若不是迫于早自习两次不去就会全校通报批评,两次迟到就会请家长,他连早自习能不能去上都还是未知数。在如此“忙碌”的生活状态下,李弈凡竟然还有过一次长达三个月的网恋,具体怎么加上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知道加上之后别人给他发信息,他就象征性的回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时候别人不找他,他也会主动找别人,感觉和那个女生聊天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毕竟是小男孩的情窦初开。

他们互相不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子,不知道距离多远,年龄也是在聊了大概两周之后,信息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之后才知道的,女孩十九岁,大一,名字是刘红艳。在李弈凡的印象中这个女孩,温柔体贴,且意识超前,总是能想的比自己远一步,而且在他的想象中也觉得她是一位亭亭玉立无比漂亮的女孩。两人在确认关系之后变得更是如胶似漆,有时候整晚都在打电话,害怕别人听到,李弈凡都是站在走廊里面打电话,女孩声音宛若天籁,仿佛能把李弈凡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作为一个现实中和女孩子讲一句话都会脸红到后耳根的小男孩,在电话里竟也可侃侃而谈,并时不时逗得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就这样李弈凡和女孩聊了三个多月,期间无话不谈,每天吃的什么,做了什么,哪节课睡觉了都会告诉女孩,直到有一天,女孩问李弈凡,他们这样下去未来会有结果吗?李弈凡愣了,这是他从想过的问题,在他过去的十六年里,人生的字典里一直都是“得过且过,及时行乐”,何曾考虑过未来?他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所以然。

从这一天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发生了改变,女孩不再主动给李弈凡打电话了,有时候李弈凡打电话过去,她的声音也仿佛是九幽寒冰,不再给李弈凡带来温暖与慰藉。大概一周左右,两人就不再联系了。

李弈凡是一个很冷血的人,有些人出现的时候他可以是初晨的太阳,给予你阳光与温暖,但如果此人淡出了他的视线,流出了他的心房,那么他会先别人一步的将关系完全忘却,忘却之后的结局就是,这个女孩后来又给他发信息说离不开他,打电话讲听不到他的声音就没有了安全感,然而这一切对于李弈凡而言再难激起他心中的一朵浪花,他只是回了句“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语气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熟悉他的朋友都知道,李弈凡讲话没有语调没有感情没有动作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冷漠、冷血。女孩大概也是知道李弈凡性格的,所以她也是悄然放弃了挽回,在这之后,两人彻底断了联系。

而且因为两人不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子,所以即使未来在某个街角相遇,两人也不会知道他们曾经也有过一段少男少女的情窦初开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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