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见长卿离开,眼神立马变得凌厉,面上醉意全无。
长卿来到老陶身边,低声说道:“宴会之后,你辛苦一下,去盯着唐周,刚才我有所试探,他应该是察觉了,或许会去见他幕后之人。”
老陶举起酒杯,和长卿碰了一下,装作敬酒,回道:“好。”
长卿又挨个和各个弟子敬酒,转了一圈,没有收获。
吃了些菜,压压酒意,这才起身,来到张梁桌前:“久闻大贤良师三弟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深为拜服。”
张梁有些大大咧咧,和两位哥哥性格迥异:“长卿兄弟见外了,既是宁儿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哈哈。”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长卿有些无语:“既是张宁三叔,晚辈也舔脸叫声三叔,这兄弟二字可是当不起的。”
张梁又将酒杯满上,一饮而尽,大笑道:“什么晚辈长辈,你叫我三叔,我叫你兄弟,咱们各论各的。”
长卿只能无奈笑笑,也将杯中酒饮尽,和张梁有的没的闲扯半天。
其实他的目标是张宝,偷眼观察,那张宝只是静静喝酒吃菜,也没什么人敢上去敬酒,让人觉的就是闲人免近。
踌躇片刻,长卿还是鼓起勇气,端着酒杯来到张宝桌前,作个揖,说道:“晚辈长卿,托张宁姑娘的福,叫您一声二叔,不要介意。”
张宝虽说脸色冰冷,但也没拂了长卿面子,端起酒杯饮了一杯:“既是宁儿朋友,这声二叔我也是受得的。”
长卿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说了几句吉祥话,便离开了。
回到自己桌前,低声和旁边老陶说道:“这张宝滴水不漏,且看着就是生人勿近,实在不知如何套话。”
老陶难得见长卿吃瘪,也是幸灾乐祸:“还有你靠近不了人?”
长卿给老陶一个白眼:“那也得对方愿意说话才行。”
老天脸上有了一丝变化,偷眼望向张宝,只见其只顾自斟自饮,偶尔和张角碰一下杯,一直很少说话。
“我今日观察一天,这张宝身形有些变化,仿佛是故作直挺,偶尔间的习惯还是改不了的。”
长卿不敢再看张宝,只是和老陶边喝边聊:“你还看出了什么?”
老陶沉思片刻,喝一口酒,这才缓缓开口:“我怀疑他就是黑衣人。”
长卿一脸震惊,但随即隐藏起来:“你可确定?”
老陶先是摇摇头,然后眉头皱起:“不能确定,但是其身形若是稍微佝偻一点,那体型就像了。”
长卿忍不住看了张宝一眼,谁知张宝的眼神也瞟了过来,吓得长卿立马看向别处:“光凭身形也不能确定,还需在观察观察,再说,他可是你未来岳父的二弟啊。”
老陶没再说话,只是和长卿碰杯喝酒。
就在二人将注意力转移开,不再关注张宝之时,张宝眼神中却爆发出一股杀意。
他们未能认出自己,自己却是认出了长卿二人,那日设局追杀自己,他们可未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