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在权力堆里长大的王,何时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
就连先王君,都没这么对他们。
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五王子站出来,眼眸如刀,恨不得化为实质,将圣女千刀万剐。
“你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想掩盖你的野心!”
“圣女之责,代替神明守护亓木。”
“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你竟敢谋权篡位!”
“亓木内乱,受苦受难的还是亓木的百姓。”
“百年千年万年,你不会功载千秋,而是遗臭万年!”
圣女笑得花枝乱颤,眼泪溢出来。
“呵,五王子,本座竟不知,你何时有这样的仁善爱民之心。”
“与你同父同母的太子殿下,不是死在你的毒酒下?”
“还有你们,你们可真是父慈子孝啊,先王君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孙子,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本座身为圣女,奉神明神谕,守护亓木。”
“本座绝对不会看着你们,一点点瓦解毁掉亓木。”
“本座为了亓木的兴盛,可是谋划了十年。”
十年,她的欲望和野心膨胀,他们竟无一人发现。
先王君对她更是礼让三分。
二王爷破口大骂。
“你联合外人,把刀剑指向亓木,你还敢这么冠冕堂皇,本王今日就是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圣女的眼神,阴恻恻,慢慢后退一步,两步……
红唇轻启,短短四个字,令人毛骨悚然。
“二王爷,不送。”
二王爷脖子上的刀,彻底斩下他的头颅,滚落到五王子脚边。
五王子眦目欲裂,犹刚学说话的婴孩,嘴里咿咿呀呀。
不听使唤的双腿抖如筛糠,椅子被推着往后走,五王子“咚”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屋内渐渐弥漫一股令人难以言喻的气味。
“说完了二王爷和五王子的事儿,诸位宾客想要再听谁的?”
亓木的大臣面面相觑,纷纷把脑袋压下。
“三王子你……”
“我愿效忠圣女!”
三王子担心圣女抖出他的事儿,毫不犹豫跪地表忠心。
三王爷和四王子也跪下。
站着的,还有五王爷和九王子。
九王子的生母为先王君的六王妃,六王妃出身五王爷的母族,她叫五王爷一声,表哥。
五王爷跟九王子还沾亲带故呢。
这两人……
“九王子一直怀念六王妃,本座可以帮你,让你们母子团聚。”
二王叔的头颅还在眼前,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
失声的五兄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一根柱子,眼神涣散。
他和舅舅抵抗又有什么用?
圣女想要王君之位,她拿去,反正也名不正言不顺。
他们只要活着,就不愁没有翻身的机会!
当下是要先活命。
九王子跪得比前面几个人都要重。
“我也愿意效忠圣女大人!”
五王爷闭眼,内心挣扎。
“本王……愿效忠圣女。”
在场诸位大臣:“……”
戏看多了,这么儿戏的一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
亓木王庭过家家似的易主,传出去不被其他国笑死,他们亓木的百姓已经先笑了。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