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说到这儿,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后来,没多久,参与拆迁的施工人员,也在一两年之内,相继死去!”
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殡仪馆有古怪。由于常年跟父亲外出,我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好奇,可一想到父亲现在不让我上手,得等正式成为男人后,才能开天眼,用他教的那些手段,心里又觉得痒痒。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瑶瑶姐的声音传来,说话都在打颤,像是受到了惊吓:“苏苏,刚才派出所打来电话,离殡仪馆门口几百米,死了个人!我们要去那边收尸,把尸体弄到殡仪馆这边来!”
我有点懵了,头一次当班,就遇上这事儿?还没来得及回答,瑶瑶姐又说到:“你先收拾收拾,换上工作服,我去叫李叔!”
“李叔在我这儿!”
我一边回应,一边开门。
瑶瑶姐穿着睡衣,那种肉色的真丝睡衣,由于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透,湿漉漉的,加上她甜美的样儿,怎么看都觉得性感,那双清澈的眼睛像是在勾人儿。
老李头还在喝酒,看到瑶瑶姐,眼珠子色眯眯地在放光,他吸了口烟,眯着眼问:“瑶瑶,啷个事?”
瑶瑶姐看眼老李头色眯眯的样儿,眸光中闪过一丝厌恶,又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李头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说:“派出所那几爷子懒眉日眼的,弄回去放他们停尸间,验尸又方便,非要弄到老子这儿来!”
说完,他放下筷子,冲我说道:“把衣服换咯,跟我一路去,正好给你壮壮胆,以后这种事还多的很喃!”
没过几分钟,我收拾完了,在卫生间用肥皂洗了几次手,直到彻底干净后,才放心下来。这是父亲教的,手一天到晚要摸很多东西,碰尸体前,一定要洗干净,算是对尸体的一种尊重,免得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准备完,我跟老李头推着接尸床往外面走,刚走到殡仪馆门口,一只绯红的高跟鞋映入眼帘,在路灯的照耀下,红的亮眼。
鞋子很红,跟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似的,我发现的时候,老李头也发现了,他猛的一哆嗦,额头又沁出了汗珠,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咋回事,他一脚将高跟鞋踢飞,大骂道:“闯他妈的鬼哟,出门遇到这东西!”
我完全没当回事,却不理解老李头为啥情绪波动这么大:“李叔,这有啥?”
显然,自从看到高跟鞋之后,老李头的情绪就有点儿怪:“没啥子,没啥子,就是觉得晦气,不晓得是哪个瓜娃子,把高跟鞋扔到大门口,又不怕光起脚出去踩到屎吗?要是被老子抓到,弄他狗日的。”
几百米的路,不远。
沿途,老李头叮嘱了很多,都是些收尸,烧尸的忌讳,跟我从父亲那儿学的,大差不差,只是某些细节不同而已。到了现场,三个警察站在那儿,地上有一块白布遮着一个人形的东西,静静地躺在地上。
老李头愤懑,摆明了是这几个警察打搅了他喝酒的兴致,冲警察吼道:“张大汉儿,派出所没得停尸间迈,非得弄到殡仪馆,整得老子值个班都值不撑头,半晚上还过来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