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阁?叔,剑启山和星陨阁有什么关系?”
宋隶好奇询问。
斗笠男子瞧他此般好奇,犹豫一下后,取下斗笠,露出被刀剑划伤刺破的脸庞,眼眸深邃,鼻孔挺直,眼神飘向星空。
“准确来说,我是剑启山的一个普通弟子,曲翰锋,本没用资格触碰到这些信息,十一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女子,也就是我的师妹,她小我两岁,却生得美若天仙,不仅相貌出尘,就连实力也是在年纪轻轻就到了斗灵,整个剑启山没有人不钦慕于她,而当时的我,实力也迅速被她赶上。”
宋隶突然打断了他,“曲大叔,你不还没到斗灵吗?”
曲翰锋闻言,顿住了,脸色划过一丝狰狞,稍纵即逝,忽然感觉口舌都有些干燥,手不自觉摸索腰间,可惜没带上酒壶。
“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意外与她同行,不过不是同一个任务,我也不知道她去执行了什么任务,只知道,我回剑启山的路途上,碰到了浑身血迹的她,那时她正仓促逃亡,其后是几位上清宗的弟子,神色愤怒,穷追不舍,我当时不知是何念头,出手将她救了下来。”
“却也是在那次行动中,被划伤了脸孔,但也把她救了下来,一路逃窜,她身上的斗气早就枯竭,离宗门也还有近七天的路途,可带上她,大抵还有十天的逃亡之路,那时她就倒在我怀中,那精致的面孔,我至今无法忘却。”
“我也不知她胆大妄为去盗取了上清宗的玉简,这是一份通往中州神府之地的入场卷,也是在她口中,我得知了各大神宗,而这玉简就是神宗的叩门砖,可以说,入了那神宗,斗王将不再是阻碍,而斗皇,也是翘首可盼。外州四地,斗王已是一方强者,斗皇便是割据一方霸主级的存在。”
“其中,最为瞩目的,还是那星陨阁,这可是出现在话本里的传奇,那炎帝曾经也是其中弟子!”说着,曲翰锋神色向往。
“一路逃杀的路上,逐渐与其产生了些许暧昧,就在回到宗门后,顺理成章的相恋,可她的绝色,岂是我这种平庸之辈可以沾染的,在她去往中州的第二年,天空落下一道巨剑,斩去了我九成修为,那人俯视说了句话。”曲翰锋说到此刻,脸上已经淡然吐出一口气息。
“我名唤黄祁鹤,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配不上她,在泥潭里好好待着吧,接着扔出一物到剑启山的山主手中,便独自离去了。从始至终,未曾正眼瞧过我一眼”
宋隶听完也是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拍了拍他肩膀,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不你把你所学都教给我吧,我还小,以后我给你报仇。”
瞧着宋隶这贼眉鼠眼的样子,曲翰锋压抑的心情也是顿时消散,哈哈大笑了起来。
随即目光坚定的看向宋隶,“我为人向来是睚眦必报,别人帮我一分,我还他一尺,我忍辱负重至今,已知再无亲手复仇的机会,可家中老母待养,又不能一命搏之......”
说着,突然冷眼看向宋隶:“小哥又是何时得知我盗取了宗门秘籍,这事情,我记得我做的很隐秘了。”
宋隶顿时震惊,不是,他并不知道哇,咋苦茶子都骗出来了!
“不不不,大叔你误会了,我无意于你手中秘籍,只要教我一招半式即可!”
“哈哈哈,开玩笑的,当然没问题啦,小哥与我如此有缘,既然想学剑道,定当倾囊相授。”
宋隶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倒头摊在草坪上,夜间的草坪很是清新,宋隶翻开那本剑术有道。
夫剑者,百兵之君也。剑之为用,既以卫身,亦以明道......
恍惚间,似有有个人在耳边低语:剑法之要,首在养气,次在炼形,终在合道。养气者,调息宁神,聚气丹田,以气御剑,剑随意转;炼形者,身轻如燕,动若脱兔,剑法无端,变化莫测;合道者,心与剑合,剑与道合,以剑证道,道法自然。
然剑招虽繁,不外刺、劈、撩、挂、点、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等数式,式皆有其神,招皆含其韵......
入我剑门者,当以剑为师,以剑为友,以剑为镜,日日磨砺,时时反省。
须知,信则剑气直,廉则剑锋清,仁则剑意圆,勇则剑势刚。
之后,一个小人舞着长剑,慢慢的划动,一招一式变化莫测,直到越来越快...宋隶察觉脑袋一沉,便再度昏死过去。
曲翰锋这才瞧向了他,见他昏沉,拿过宋隶手中的秘籍,翻开再看时,竟然没有一个字了。
这秘籍他拿到手也有六七年了,上面那个故事是真的,但不全,他的师傅将他救回,他便一直呆在了大斗师圆满,再也无法精进半分,师傅借来此书说是一月之内,书上的字能淡化一分,他便能晋入斗灵,回归巅峰,甚至能再创新高。
可他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同,都是简单的招式,都是他学了千百遍的东西!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他看不明白,他看不透,那书上的字迹也从未变化过,在师傅来取书的前一天,他叛逃了,带着书走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后来,便再也没回去过了,书上的东西,也从未减弱半分,直到他母亲病重,他才再也没了那份心,那颗剑心,早就碎掉了,所以他才能朝着束带蛇磕头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