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虽美，总有消散之时。

秦清并非第一次看到烟花绽放，在每年岁末之夜，秦三爷秦鹿会陪着孙女在高楼之上俯瞰全城，每次在爷孙二人都是非常的安静看完，也没人打破瞬时的平静。由此可见，秦清对烟花的喜爱，大概是源于自己的爷爷吧。后来秦清从父亲秦纪那里知道，上一个安静陪秦鹿看烟花的是一生未曾谋面的奶奶。

“走吧。”烟花声慢慢消散之时，秦清转过头轻快地说道，微微向上的嘴角只一刹出现便隐没在了黑夜中。

“王城的烟花有牧野的漂亮吗？”秦晗想到好像许久没见过故乡的烟花了吧，主要是那个身材高大却随时可以弯腰为自己点烟花的人也是许久未见了呢，父亲在边关也会有烟花看吗？或许只看得到烽火吧。

“烟花的颜色不都是五颜六色的吗？怎么分辨哪个漂亮些？”秦清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也是。那我们快赶去内河边，说不定今晚上有画舫出行呢？”只见少年在前方招呼着。本来目的地早已规划好，秦晗也是直接向目标赶去，可是一路上秦清每路过一个摊位都忍不住减缓脚步去瞟上几眼。

憨憨堂妹像是个没见过一点世面的，算了难得她来一次，我还是好好当回向导吧。秦晗心中有些无奈的想到。这也是秦晗与其他同辈子弟不一样的地方，像秦风四兄弟和秦清他们日常在修炼的时间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即使在休息时间也会被安排学习兵书、史书等。而不像秦晗完成了夫子的读书任务后就“自由”了，只要不闯祸去哪儿几乎都是允许的。因此，秦晗在吃喝玩乐这一块儿，秦家同辈之中他说第二就没人敢第一了。

“这是面具，还有很多好看的图案。这样再这样就可以戴在脸上了。”秦晗一边讲解还一边示范，随手戴上一张赤面獠牙的面具吓人就不用作鬼脸了。

“这是胭脂，你们女孩子用的，抹在脸上红红的。”秦晗来到小摊前。

“哟，客官快来看看这里还有很多种类呢，像什么绯红色、绛红色、朱红色的胭脂水粉一应俱全，各种样式的盒子供挑选。保证您用了迷倒众人。”小贩热情地向路边的女子介绍到。

“不过，这些你都用不到。”秦晗微微一笑。

“为什么？”秦清有些疑惑的问到，“是要参加成人礼之后才能用吗？”

“哈哈哈，因为堂妹你老是容易脸红，脸上根本用不着涂胭脂就跟红苹果一样了。”秦晗开玩笑的说道。

“用不上也没关系，我以后也是要进入军营的。”秦清对秦晗的玩笑话只是平静的回答。“像爷爷和父亲那样。”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清的眼里有光。

“呃。”此刻，脸红的是秦晗。想来就因自己没有灵根就可以久居王城，不用刻苦训练，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吉祥物”，现在连比自己小的堂妹以后都想进入军营锻炼自己，实在是汗颜了。

“快带路吧秦晗堂哥，前面还有好多好看的好玩儿的。”秦清轻笑着走向一个摊位。

“这个好好看，咦？”秦清手上拿着一束发簪，修长的簪子尾部挂着一颗雪白的珍珠，如此简洁的配饰少女对此爱不释手。秦晗走上前来，说：“你手上拿的这叫发簪，插在发髻上的。你要用的话可以选择更好看一点的。”

“我觉得手上这个就很好看了。”

“老板，你这个簪子多少钱？”。“呵呵，客官只需要五两银子。”小贩回答道。

“那好，小鱼付钱。小鱼？”秦晗这时反应过来，他们走得匆忙并未招呼秦小鱼跟随。二人面面相觑，想来刚好都没有钱两在身。

眼尖的商贩看着犹豫的两人，迅速夺过秦清手中的银簪，“没钱？二位客官还是下次再来买吧。”话说秦公子啥时候被这样奚落过，正要展现一下他的“纨绔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