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走开!!”白杨猛的将张小曼推开,露出一副要将对方吞下的模样,恶狠狠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夫人不是你可以去假扮的!!!”
“夫君!!”张小曼脑袋嗡嗡响,眼眶里噙着泪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假的,都是假的,假的。”白杨颠笑着离去,路上只要与他有所碰触的人,他都会将对方抓住,无情嘲笑着,
“疯子吧?!”
“闭嘴,那可是白家老家主,你不怕出事么?!”
“这...”
...
路人议论纷纷,
白杨也不在意了,他时而大笑,时而大哭,嘴里不停喊着:“假的,假的。”
“老夫人,白老家主这是癔症,怕是时日不多了啊。”一个路人突然开口道,
“不可能,他明明...”话说到一半,张小曼却是说不下去了,眼眶里噙着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如破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夫君!!夫君!!”张小曼小跑到白杨身边,用力的将他抱住,“当初我枉死草野之中,被朱尔旦求去换了头到他夫人身上,
是你为了我到处伸冤,最后不得已自杀入地府告状,这些我都记得,我都记得,他不是假的,不是!!”
“假的!都是假的!!”白杨怒吼,但却从张小曼的怀里挣脱,
或许这一刻,他希望自己是真的,张小曼也是真的,他眼中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
“白老夫人,你快醒醒,白老家主这癔症,显然是时日无多了!!你快放手,别...”
“我不!!妾身生于这方天地,除了父母,只有他的爱是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张小曼嘶声大喊,眼泪止不住的流出,很快就打湿了白杨背后的衣服。
“小曼...”
“我在!夫君,我在!!”
“哎,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得了癔症的老人,都是将死...”
“去你m的癔症,你全家都是癔症!!!你全家都要死!!”白杨怒吼,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癫狂转为狂喜,“对,时日不多!我一个人时日不多没有用,要所有人时日不多才行!!
人多了,那边就不可能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念此,白杨从张小曼怀里挣脱出来,他飞速夺过附近小摊贩手中的小刀,朝人群中无差别砍去。
众人四散而逃。
只有张小曼扑倒在地上,绝望的喊着“夫君、夫君。”
...
“还不开口么?朱尔旦。”算命摊里,算命先生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平静的望着外边无人的街市,好似看到了白杨夺刀杀人的场景。
“算了,执念要是这么容易被说动,那也就不是执念了,”算命先生摇了摇头,随后从摊子上拿起了一本没有名字的书,拍了拍上面看不见的灰尘,道:
“跟我一起出去吧,去看看你执念所化的世界,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