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伯邑考抬头望去,这星演殿的殿顶竟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
在不停蔓延。
伯邑考拉着姬发又是连迈数步,眼前的景象再度切换,一道光门终于映入眼帘,两个人站在出口处。
伯邑考只能看到他们在不停地摆着手,嘴里在不停喊着什么。
又是横移两步,斜退一步。
他们两人的声音顿时传了进来,“长公子……二公子……这里,快点,星演殿要塌了……“
伯邑考再前进四步,接着后退七步,横移一步。
与出口间的通道完全显形。
一只手直接拽在姬发的后领上,将他提了起来,紧接着,原地一个旋转,榨出了所有力气,将姬发横甩了出去。
“把看到的都告诉……”
砰!
“长公子……”
两人接过被丢出的姬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伯邑考的身体被一块漆黑的巨石掩埋。
他们纵使再不甘,此时也只能抱着姬发,赶紧离开这里。
星演殿的崩塌之势还在持续,他们不能久留。
这星演殿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块砖,都是西伯侯的先祖亲自铺设,别说是巨石,他们连这里面只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石子都挪不动。
“哥哥……哥哥……”
姬发的泪眼婆娑,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二公子,就算您能搬动那些石头,可现在进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抱着姬发的那人也抱得更紧了。
长公子虽是领养,但也是西州军统帅的遗子。
现在长公子已经没了,要是连这二公子也出了事,他们拿什么脸再去见西岐的父老乡亲。
……
宗族祠堂前。
姬昌的心中一突,好似少了什么,右眼皮在狂跳,突然冒出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这虽是他推演应验之兆,可却又好像不全是。
这一次与以往的应验感觉完全不一样,直觉在告诉他,‘大凶’……
可能才刚刚开始!
子受感受着身体前所未有的空虚。
一次次地尝试着站起,一次次地又跌倒在地,经脉严重受损,让他的身体甚至都远不如一个普通人。
没有一人上前去扶。
同情和怜悯是留给那些自认软弱的人。
即便受到重挫,依旧能坚毅而刚强的想要自己站起来,他们要的不是同情和怜悯,而是平等视之。
身体、心智残缺却依旧在积极面对生活的人。
这样的人,
他们要的只是旁人将他们当作正常人来看待相处,而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虚伪的善良,用自认为的同情和怜悯侮辱他们。
一百二十五次!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子受整整跌倒了一百二十五次。
直到这第一百二十六次,子受咬着牙,牙龈都已经开始溢血,血液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滑落。
“呃呃呃……”
如同野兽的嘶吼声自他喉间发出。
子受用那双虚弱无力的双手,将身体缓缓从地上撑起,即便他的两条 胳膊在打摆颤抖着。
可他依旧在咬牙强忍着。
一点点支撑起身体,一点点地挪动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