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怕是不知,整整三十二年了,思瑶从未入过我的梦,”钟之衡苦涩地牵了牵唇,一边幽幽地叹息,“她若是能入我的梦就好了,哪怕是噩梦呢?可是她却从来都不入我的梦,娘亲,您思瑶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太后瞧着他一脸的伤心支离,忍不住心头一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里有不疼的?
“皇上,你对思瑶这么情根深种,那更该好好儿地顾看明巍,怎么能由着人嫁祸污蔑明巍?他可是思瑶的儿子啊!”太后握着钟之衡的手,急急可可道,“我一个不问世事的后宫妇人,都知道这里头必然是有人诚心要嫁祸明巍,你这个做父皇的怎么会看不明白?怎么还会为虎作伥,把亲生子送到了那般荒凉地?皇上,让明巍回来吧,哪怕你真的不愿让他做太子,就让他做个平安王爷也好,宁古塔那地方哪里是明巍能待的,你……”
“太后!”钟之衡蓦地打断了太后的话头,他冷眼看着太后因为激动而润湿的双眸,他甩来了太后的手,连带着声音都更冰冷了,“后宫不得干政,这可是您要求后宫嫔妃谨记的规矩,怎么如今太后倒是忘了个干净彻底?”
“钟之衡!”太后简直是歇斯底里,这一声之后,太后又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地看着钟之衡,最后淡淡道,“哀家乏了,你且退下吧。”
“是,娘亲好睡,儿子过几日再来看您。”钟之衡缓缓起身,款步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