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仍旧是荠菜粉丝大肉包,不过还有阿丑煮的粥,不是白粥,是加了一把荠菜和粉丝进去的菜粥,做饭不难,和白粥差不多,出锅前再加一勺盐也就得了,不过味道却比白粥好不少。
钟明巍也不是没吃过咸味的粥,什么香菇鸡丝粥啊,山药排骨粥啊,生滚鱼片粥啊,一砂锅的粥,厨娘能熬上大半,可是明显阿丑做的咸粥和从前的都不一样,简单又清淡,钟明巍喝了两碗,还有点儿意犹未尽,可是看着盘子里大包子,还是决定为大馅儿包子留点肚子。
不知是不是还在介意中午的钻棉被事件,阿丑明显规矩了不少,一点点地喂了钟明巍两个包子,都没怎么话,等她拿起第三个包子的时候,钟明巍忙得摇摇头了,实在吃不下了,阿丑就把包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晚上是住在厨房里的?”咽下了嘴里的包子,钟明巍问了憋在心里好几的问题,白阿丑在段家一直住柴房总是被冻醒的时候,钟明巍就开始心疼了,这时候瞧着阿丑头发上的一根草,他就更心疼了。
“啊?是啊。”阿丑点点头。
“把偏房收拾出来,你住偏房里吧,别在厨房里头住了,”钟明巍声道,这话他其实不想,可是又实在憋不住了,“靠着南墙睡,暖和,能晒到太阳。”
阿丑心头一热,眼睛就有点儿潮了,她很讨厌自己这样,总是这么没出息,她三口两口地吃完了嘴里的包子,然后垂着眉眼道:“没事儿,柴房里头不漏,地方也大,我住的挺方便的。”
“有房间为什么不住?好端赌姑娘家住什么柴房?”钟明巍有些恼了,话都有点儿冲了,“你看你整头发上都掺着草,浑身一股子油烟味儿,哪个姑娘家像你这样的?”
“哦,是吗?”阿丑忙得放下了碗筷,在头发上扒拉着,果然找到了一根草,她有点儿讪讪地捏着那根草,“那我……我过几就去把偏房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