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节一看李天南表情就心中有数,拍着李天南肩膀,老气横秋道:“放心,一切有我。”
李天南差点就信了,问道:“你有计划了?”
陈玉节眨了眨眼睛,丢下四个字掉头就跑,“见机行事。”
真如郝达坚所说,快马加鞭下李天南三人正午时分就进了凤州城。可惜的是在酒楼吃饭时,郝达坚问遍几个熟人,都未曾再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陈玉节与街头晃荡的青皮无赖一阵贼眉鼠眼同样一无所获。
李天南望着狼吞虎咽的陈玉节,无奈道:“也真只能见机行事了。”
吃过午饭未歇息片刻,李天南就让郝达坚带路赶到了囚禁郭盛的所在之地。
凤州城并不大,虽是相邻陇右道与关内道,但因并非军镇重地,城墙上并无士兵巡视,城内也只有少量驻军。
一路上装作闲逛,走到城西一家拥有两桩硕大石狮守卫的大院门口时,郝达坚停下脚步,对李天南点头努嘴示意。
陈玉节与郝达坚二人分别左右绕行,观察地形之余顺便看下周围是否有其他埋伏。
李天南走到街道,趁着四下无人,骤然跃上相邻建筑屋顶,趴在屋檐上向院内张望。
宅子占地极广,内分前院后院。
前院紧闭的大门背后,十几个劲装汉子手持利刃,来回走动严阵以待。靠近待客厅前的空地上竖有一根木桩,被绑之人赤着上半身,血肉模糊间依稀可看清右肩处有块巴掌大的胎记。
堂内端坐四人,品茶饮酒言谈甚欢,坐在主人位的男子不时让木桩旁边的下人抽上几鞭。那人也是硬气,即使连脸上都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也只是死死咬紧牙关,绝不发出一声嘶嚎。
与前院的鞭鞭裂肉截然不同,后院虽然同样有十几个人在围墙下来回巡视,把守后门,还有两位女子在春日暖阳下扑碟赏花,倒也彰显宁静娴雅。
见陈玉节与郝达坚已经返回,李天南翻身下了屋顶。
陈玉节皱眉道:“后门外也有几人来回巡视防卫,恐怕从后门偷偷潜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李天南问道:“郝掌柜,你们所要救的郭盛是不是右肩处有快胎记?我方才稍微观察了下,目前就看到这一个被绑之人,若不是的话,恐怕还得入院进屋查看。”
郝达坚激动点头:“对!就是他。”
现在才到未时,若是等到天黑再行动的话,按照方才的观察恐怕郭盛还得吃不少鞭子,虽然明知可能是个等待鱼儿上钩的陷阱,李天南当即还是决定冒险一试,现在动手。
李天南让郝达坚牵着三匹马到城外接应,陈玉节去后院制造些混乱,准备来一招声东击西。
片刻后,后院传来女子惊叫:“快来人啦!有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