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朗声答应。
确认之后,他们来到太玄身前跪倒,恭声道:“太玄老师远道而来,弟子们未能远迎,还请老师恕罪!”
太玄将他们叫起,“各位贤侄请起,不用如此多礼。”
太玄语气温和,几人原本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接到师门传讯的时候,他们心中惴惴,不知道来人的脾性如何,因此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迎接太玄。不愿意失礼,落下把柄,
万一来人性情严苛的话,那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现在见面之后,便发觉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太玄老师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他们五人离开师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自从在隹元城落脚以来,因为任务在身,返回师门的次数很少,也不知道门内何时出来一个叫太玄的前辈高手,不过,信中言之灼灼,让他们不得不信,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安排好了一切,只想着让太玄满意。
以前仗着太乙门的势力,他们在晋国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富贵荣华取之不尽,出入宫廷,万人敬仰,这种权势在手的感觉让他们迷恋,一颗道心早就迷失在红尘富贵之中。
然而,数月前鸿鹄老祖三人来到晋国后,开始取代了他们,沉重的现实,让他们十分失落,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渐渐地离他们远去
他们愤恨之余,提出与对方斗法,准备狠狠的落一下对方的面子,让他们失败之后再也无颜立于朝堂,打发他们滚蛋,重新夺回以前的荣耀。
可惜的是,一场斗法下来,出丑露乖居然会是自己,羞恼之下,哪里会咽得下这口恶气,他们回报了师门,准备让师门出头为他们找回场子。
太乙门接到消息后,反应迅速,派了洪源生为首的三个真传弟子过来他们五个别看在晋国可以耀武扬威,放在太乙门当中也不过是普通的内门弟子罢了,与真传弟子有着天差地别。
师门将真传弟子派来,他们信心十足,对方再厉害,也不过是散修之流,与太乙门的这些天之骄子相比之下,还是不够看而事实却狠狠的掴了他们一巴掌,迎接他们的又是一场失败。
经过接连的失败,他们以前在晋国铸就的威名慢慢的化为了流水。以往门庭若市的太乙玄清府登时就冷清了下来,晋国的达官显贵们全都一窝蜂的去捧鸿鹄老祖他们的臭脚,已然将他们五人抛之脑后。人情冷暖如此,让他们无比的郁闷心中不住的祷告,让师门下次指派些真正的高手过来,以防再次马失前蹄。
人都说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要是再次失败的话,以后就算是将鸿鹄老祖他们千刀万剐,太乙门所丢掉的面子也依旧是找不回来了。
他们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太乙门派来的高手真的可以战胜鸿鹄老祖他们,为他们狠狠的出一口恶气,另一方面又担心来人不好伺候总是患得患失。
现在双方终于见面,在他们看来,太玄这个高手语气温和,平易近人,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严厉。
放下心中的担忧,他们向太玄问安后,开始介绍自己的名姓。
那个羽冠道人是众人的师兄,名叫陆平,剩下的四人分别叫明哲,晁坤,洪锦,于非凡。
在陆平的引领下,太玄来到了正厅。
大厅雕梁画栋,烛火通明,桌椅板凳光洁如新,左右立着四扇屏风,左边的屏风上面江山如画,画中笔墨线条松散舒展,意向平和沉静,轻松自然,笔锋写意犹如披麻。一眼看去就知是名家手笔。右面那扇屏风上画着一副仙女临凡图,画上数个仙女凌空飘落,衣袂生风,粉黛娥眉,眼波流转,宛若活人般真切。
太玄坐在高位,陆平命人将茶水端上来,接在手中,亲自为太玄奉上。
四人对他低眉顺耳,恭敬异常,太玄不由的霁颜悦色。
相处了一会,发现太玄确实是性情和煦,陆平他们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先是痛斥风吼王他们三人的嚣张跋扈,接着又诉说着对太玄到来的期盼。
盏茶过后,陆平他们体谅太玄远道而来,一路风尘,便请入卧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