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觅吱吱那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来。
没想到邢文昌的表情却是丝毫没有变化,若是非要找出一点来的话,有那么些许的失落。
对,没错,就是失落,觅吱吱以为他会气愤,会震惊,会觉得恐惧,但是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失落。
难道,他早就知道,他的哥哥弟弟们会对他下手?
邢文昌给了觅吱吱一个笑容,很寻常的笑容,和他平时笑起来一样,“我已经习惯了。”
说出来的话却让觅吱吱震惊不已,什么叫习惯了,他的哥哥,他的弟弟要害他,自己的亲人要害他,这也能成为一种习惯?
“为什么?”她不懂。
“因为我是嫡出,他们是庶出,对于嫡庶之分,爹爹向来分明,所以我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邢文昌走到案几旁,点燃一支蜡烛,将手中带出来的一点药材烧掉。
一双俊眉蹙成一团,似是对这样的行为很是反感。
“放心吧,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之所以能让你听到……就是告诉为了告诉我,我在府里待得时间太久了,该走了。”
邢文昌想回他的柴房去,被觅吱吱一把拉住,“我还是不太明白。”
听觅吱吱这么一说,邢文昌示意她坐下。
觅吱吱找个凳子坐下了,邢文昌也找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来。
“你可知道刑家是干嘛的?”
“做生意的?”
“你可知道做什么生意?”
“这个……”
“兵器!刑家是做兵器买卖的!”邢文昌着重了“兵器”两字。
“兵器?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是国家掌控的吗?”
“二十三年起,官方交由内务府查收,军需局也没淘汰,就已经开始自制了。”
觅吱吱转念一想,恍然大悟,这兵器就是部队的核心装备,刑家可以做军火生意,油水大,这要放现代,直接可以放富豪榜首啊。怪不得他的哥哥弟弟们要和他抢。
可以当接班人的话,这辈子吃喝不愁不说,简直可以过的天上有的地下无的。
这样一想,他哥哥和弟弟们的行为就能解释的通了,只是,觅吱吱还是觉得这些人可恶。
“那怎么办,你要搬出去吗?”虽然邢文昌解释过了,但是觅吱吱害怕万一,万一这次他们是动真格的呢!
邢文昌叹息一声,思索片刻,“等重阳节过完吧。我已经跟我的人说了联络点在这,这里是最方便的。”
也是,再换地方的话是非常麻烦的。
两人说到现在才发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很久了,邢文昌率先反应过来,脸上满满的不自在。
觅吱吱也觉得该走了,正想出门时,只听外边一声熟悉的声音,“昌哥哥,你在屋里吗?”
觅吱吱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