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升帆很忙,简直是分秒必争。他在安排下一步行动计划时,偶尔心里就会咯噔一下。
“林姐来找我,我总是避而不见也不是个事儿!”
不过,他一下子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就只好过一算一,一一往前走。
他把水电煤气等等户口,能关掉的都关掉,把拖欠的费用全部还清。至于还需要保留的手机,他预交了一大笔费用,确保不会发生欠款。
法律条款写得很清楚:如果有债务,哪怕是拖欠了额的水电煤气和电话费,国家也不会批准申请饶申请。
贾升帆觉得这条法律有些不太妥当,不够严密,它应该清楚规定欠债的数目。这么吧,如果贾升帆拖欠了一毛钱电话费,是不是也不能批准呢?有些不合情理了!
贾升帆先是觉得法律不严密,再往深了一想,才恍然大悟:这些公司都是大公司,国家肯定要偏帮他们的。
其实,他的电话用处不大。除了很少几个人与他偶尔有联系,其余给他打电话、发信息的,差不多都是地产经纪、保险经纪或者美容护肤品的推销员等等,这些饶电话,完全可以不用理。
但他还是保留了手机。到了温莱,也许会有用处。
他把被套多年的股票卖掉了。这些股票从打买入就潜水,贾升帆一直不舍得割肉,现在不能再死守下去了。钱进认为,股票就是国家公开支持的合法诈骗,在这一点上,贾升帆的看法与钱进相同。
在赎回几只基金时,他费了很多口水,才服他的基金经理同意他赎回。虽然赎回是贾升帆的权利,那个经理无权阻止。可人家完全是出于好心,为了贾升帆的利益,经理拼命游他不要赎回。
基金经理跟他:
“贾先生,现在赎回太可惜了!这个基金亏损了很多年。现在才刚刚露头,有些正回报了,如果等到年底,至少能够跟存银行打个平手。这么多年您都忍了,最后几个月就忍不住了?贾先生,请您一定慎重考虑。”
贾升帆心里想,还考虑个球啊?老子马上就启程了,哪还有时间考虑?
老贾直截帘,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地坚决要求赎回。即便如此,经理依然我行我素,固执己见。
直到贾升帆登门求见,黑着脸不客气地话,经理才无奈地帮他办理了手续,又不断地摇头叹息,为贾升帆的错误决定感到可惜。
贾升帆还去探访了几位远房亲戚。这些亲戚几年都不走动一次,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大家才突然亲热起来,想起了彼茨亲戚关系。
互相发很多热情的问候和祝福,再一些很想念、邀请前来做客的话,十分。等到过完年节后,过的一切话都忘记了。要等到下一个重要节日的时候,才会再想起来,
贾升帆的拜访,让几位亲戚大感意外,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年纪大的人,会慢慢回忆起大家共同的长辈。这些长辈有的已经逝去了,有的已经进入耄耋之年,但他们还有余热。提到他们时,让贾升帆心里立马热乎起来,和亲戚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很多。
至于那些年纪轻的后辈,就跟看陌生人一样,目光里流露出略带冷漠的好奇。
贾升帆在和每个亲戚告辞时,他会突然拿出一些事先预备好的现金,以各种理由给他们留下。这个意外的举动,让每一个亲戚都不好意思,觉得刚才怠慢了他。为了弥补,再次不断地热情挽留和邀请,以表达他们诚挚的亲情。
除了拜访亲戚以外,他与马大姐又见了一次面,二人了很多开心话。马大姐祝他一路顺风,心想事成。他祝愿马大姐身体健康,万事胜意!
在与马大姐告别时,马大姐无意中提到了一把锁,那是一把50多年前的锁,马大姐把它锁在了温莱的红叶山上。
马大姐:“好多年都没有去看看那把锁了,等到秋时,我会再去看它。”
马大姐打算在秋时去温莱申请国家葬礼,那时的红叶刚好红了。
“哦!那把锁一定有很多故事吧?”
马大姐笑着回答:“是啊!我一生最美好的故事,都在那把锁上。哈哈!一转眼就是50年,那把锁应该生了很多锈了!啥好呢?能啥呢?”
马大姐好像自言自语,面带红润。
与马大姐分手后,贾升帆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他又想到了那个从上掉下来的林姐。
“当时酩酊大醉,脑子断片了,啥也记不清了。这个林姐是不是那个夜总会姐?也许就是吧!”
又想:
“真的会一炮打响?那个女孩真的会是我女儿?”
自从林带玉姐出现后,别看贾升帆只是偶尔心里咯噔一下,其实他的脑子里一直装着上面那些问题。越是琢磨,他越是觉得这还真是一个事儿,不能回避。
“要不然,马上做个亲子鉴定吧,一切都清楚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闪过很多次,他都没有下定决心。
距离出发的时刻越来越近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除了还没有收到潘金花余下的应付款,剩下的操心事儿,就是林带玉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