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迅速离开了楼顶，向空中飞去。贾升帆朝下面看了看，楼顶平台上的那些人，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很快又变成了一团黑点儿，像一只只蚂蚁一样。

飞机在城市上空飞过，机窗外闪过一些漂亮的广告牌和楼房。远处是湛蓝的大海，一直陪伴着贾升帆，向松江机场方向延伸。

松江机场上有一架商务专机，正在等候贾升帆的到来。

直升机的驾驶员姓刘，大约30多岁不到40的样子。

贾升帆安静地望着窗外，刘师傅也不多话，专注地开着飞机。

四月的松江岛，早晨还有点儿清凉，远处的山峰泛着靛青色，庄严肃穆。

贾升帆突然对刘师傅道：

“刘师傅，能不能在圆玄寺上空转一转，我想看看圆玄寺。”

“当然可以。贾先生，您是老板，一切都听您的。”

刘师傅马上在空中调整方向，朝圆玄寺飞了过去。

脚下山脉起伏，树木苍翠。圆玄寺坐落在海边，淹没在碧波当郑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青山映衬之下，熠熠生辉寺庙里的香烟，冉冉升腾。

“贾先生，您是佛教徒？”

刘师傅很有兴趣地问。

“嗯。算是吧。”

贾升帆随口答道，似乎有些敷衍。他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好转，钱进等邻居，刚才让他非常生气。

刘师傅看见贾升帆心情不好，就不再多嘴，他专心开着飞机。

正在此时，潘金花给贾升帆发来一条微信：

“贾大哥，刚才发生的事情让我万分自责，实在对不起，请你原谅，衷心祝你旅途愉快！”

贾升帆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直升飞机在圆玄寺上空盘旋了三圈，引起霖面上人们的注意，有人手搭凉棚，举头望着空。

“好了，刘师傅，咱们去机场吧。”贾升帆不想多打扰那些进香的人们。

刘师傅接到吩咐，就朝松江机场方向飞去。

贾升帆一直望向机舱外。突然，他看见一只麻鹰，在飞机下面飞，孤孤单单。

这引起了贾升帆的注意。他想到了无知大师的师兄，想到了那只一直守着灵塔不肯离开的麻鹰。那只麻鹰有情有义，让贾升帆很受感动。

贾升帆目光迟滞，若有所思。

当他再次望向窗外时，刚才那只麻鹰已经不见了。他扭头往飞机后面看，也没有发现。

刘师傅笑着道：

“您是不是找那只麻鹰？它朝圆玄寺那边飞走了。”

贾升帆往远处看了看，圆玄寺已经看不清了，偶尔有一两道金光从那里发出，应该是琉璃瓦反射出来的光。

贾升帆又多看了几眼。

过了一会儿，贾升帆问道：

“刘师傅，你也信佛吗？”

刘师傅马上回道：

“我信。刚才我看你心情一般，就没敢多。贾先生，我听你你信菩萨，那我就告诉你，圆玄寺里的菩萨最灵验。”

刘师傅好像话里有话。贾升帆就问：

“听你话，如果我不是佛教徒，你就不告诉我了？”

“呵呵！不信的人，我跟人家，他会我故意编故事，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