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双全、尤坚正在外面猎虫,还带上了黄明。
石守业想了想,叫道:“顾二虫,跟我一块去看看!”
两人骑上把自己装扮的花里胡哨如同粉蝶的战蠊,扑腾扑腾往山下而去。
到了山脚,十字坡包子铺果然门庭冷落,用来住宿的院子倒有三五个猎修在休整,这也算是郿坞的第一道防线。
猎修们看到石坞守再次出山,有人打赌这次又要被扛回来了,有人表示认同,认为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被扛回来,虚着哩!
石守业朝着右二坞哨方向搜索前行,小鱼溜出去打头阵,回来报告:“嘻嘻,你猜是谁,就是天天在山下骂的那人,正和三只灵蛾打起来呢。”
乌于宇?难怪今天如此清静,这家伙估计赶来上工的路上遇到灵虫了,一对三,可有得好受了!
救还是不救?石守业用了一秒时间就决定去救!
不说坞哨之间有守望之责,就拿乌于宇这人来说,骂人是难听,还是有职业道德的,从来不冲上山来,包子铺开业当天人家还停战一天来吃席哩!
再往前行了一段,远远看到前方好大一团银粉,三只大如猪的灵蛾围着乌于宇上下扑飞,长喙有时伸出有时卷起,或抽或扎,让乌于宇应接不暇。
这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乱而不慌,拿着一把大叉子逮着一只灵蛾猛攻,对另外两只视而不见。
估计他是领悟了什么扛揍的法术,修为也达到了烧窍期第三重巅峰,难怪之前被灵螳削成了方脑袋还能活下来。
就算这样,也被那两只灵蛾长喙抽的好疼,忍不住又是污言秽语乱骂,隐约可以听到什么千刀杀的石守业,都是你错,都是你惹的祸!
石守业也郁闷了,这也能算到自己头上?就算你靠骂人减压,也不能总逮着老子这一只羊薅哇!
顾二虫叫道:“这些银末是灵蛾粉,有毒,屏住呼吸。”说着怪啸一声,绳索变得极长抽向一只灵蛾,那灵蛾顿时卡顿了一下。
石守业也放飞灵蠊向着另一只灵蛾撞去,他现在是把灵宠当狗来用了。
自己则向乌于宇靠拢,帮他对付第三只灵蛾。
乌于宇看到他,怒叫一声:“滚蛋,不要你帮!”
石守业很想骂人,但想想和方脑袋一般见识没什么意思,就去和顾二虫合在一起。
一个卡顿,一个闪动,配合不要太好。
石守业借着卡顿的空当,和灵蛾来了三次紧密接触后,锯刀把它的半边翅膀削了下来。
这只断了翅膀的灵蛾在半空飞的晃晃悠悠,被战蠊抓住机会,反身一个飞跃咬了下来,在地上各种厮咬。
石守业和顾二虫又去对付原先战蠊迎战的那只。
又是卡顿骚操作,石守业正要贴上身去,突然一只灵箭贴着耳朵而过,把灵蛾钉落下来!
石守业回头一看,是黑夫带着人赶到了,这家伙用的符器居然是弓箭,这个很罕见的,拉弓的姿势有些小帅。
乌于宇压力一减,三下五除二就把对面那只灵蛾叉了个对穿,可以直接架到火上烧烤的那种!
乌于宇抹了抹脸上的血液,骂道:“军师,你却是来的慢了。”
“大人恕罪,我等接到传讯符就赶来了。”
乌于宇还是骂个不停:“你来慢没事,倒让石守业这个龟孙看了笑话!”
石守业忍不了了:“方脑袋,你真是被驴踹了,老子好心来救你的!”
乌于宇大怒:“方脑袋?老子这么圆的脑袋你敢说是方的?你不但心毒眼神还不好!”
石守业只能表示和方脑袋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摇手道:“罢了罢了,各自杀的灵蛾各自带走,还是散了吧。”
乌于宇还不干了:“不行,这些都要留下!”
顾二虫看不下去了,怪叫道:“凭什么?来,来打一架!”
“正合吾意!”
眼看两边要打起来,黑夫劝道:“坞守大人,桥归桥路归路,石守业以前的坏不代表这次就坏。”
乌于宇瞪圆眼睛:“黑夫军师,你也被这家伙骗了?灵蛾就是他引出来杀我的!这些都是证据,老子要告到伏虎坊去!”
石守业一拍脑袋,无语凝噎,遇到这样的邻居真是够酸爽的。
黑夫点头道:“留下一只作为证据即可,咱们坞哨发现其他地方还有灵虫出没,需得赶回去。”
“军师说的有理,老子向来先公后私。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两边散开,石守业是真没时间和他计较,这次战斗他又连开三处奇穴,二处是灵蝉的,另一处是未知的,没准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