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素贞不食人间烟火的淡雅出尘，和九师伯傲娇木讷的性格。

林乐不由偷笑。

“林道长，我看你刚才神色不对，不怕你师伯惹火上身么！”况国华目露疑惑。

他在香江混了几天，知道许多九叔不知道的情况。

远的不说，来时惊鸿一瞥的白衣女子，还有刚才离去的强大女人。

都让他生出一种面临强敌的感觉。

很遗憾，面对九叔时况国华没有这种感觉。

“担心？我师伯纵横江湖几十年，吃过的亏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没那么容易翻船的。”

“……”况国华沉默。

“对了，你看刚才那女人怎么样！会不会跟我师伯很配！”林乐轻笑。

“那白衣女子和林道友？”

况国华侧首沉思，片刻后说道：“很难，我看那白衣女子眼含哀愁，林道友机会不大。”

当初偷偷离开红溪村，况国华几次折返，有从阿秀身上看到过那种眼神。

那是一种女人在心有所属时才会露出的眼神。

林乐哂然一笑，既不认可也不否定。

他看向况国华：“离开红溪村后，你一直都是这样过活的么！”

况国华一怔，苦涩道：“干过些鸡鸣狗盗的事，不过一直记着你的劝，不敢吸活人血。可死人血也不好找，平时饿了只能找牲畜充饥。”

况国华掂了掂钱袋子，笑道：“这里有三十几块大洋，够我开销一阵子了。”

如他所说，牲畜好找，而死人血不好找。

人死以后是有血，但用不了多久血液就会凝固。

凝固了的血液是吸不出来的。

而新鲜死人又岂是那么好找的！

“我有个工作推荐给你，你要不要试试！”林乐心中微动。

“能经常接触到死人的工作！”

“对，清道夫，专门清理尸体的职业，或者去做医院护工。”

况国华目光微亮。

清道夫，医院护工，这的确是经常接触死人的工作。

能接触死人，就能盗取死人血。

“好，我每天去试试。”

等到况国华离开，林乐微微摇头。

堂堂将臣之后，能够掀起腥风血雨的存在，居然沦落到靠卖艺为生。

林乐怎能不唏嘘！

人都走完了，望着外面的冷清果园，林乐心中叹息。

行走在园子里，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用心栽种除草的窈窕身影。

等到他定睛去看时，才惊觉一切都是想象出来的。

三年时间，他早已习惯身边多个人的日子。

在任家镇义庄的时候，有九叔有文才，亲朋的陪伴会让他忽略这种感受。

眼下回到香江，回到俩人居住的园子里，重重回忆立时如洪水般涌上。

“将臣就在眼前，我却在想这些。”林乐重重叹一口气。

“唧唧……”

察觉到他的情绪，小青鸾扑腾着飞来，它在林乐头顶盘旋两圈，终是落在肩膀上，然后亲昵的蹭了蹭。

“我走了一个月多，你怎么也不来找我！”

“唧唧……”

“哈哈，原来你是怕那个妖女偷掉我的果园。”林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