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上老君传授张道陵一些法术秘笈、法器之物等等,两日后,张道陵便离开云锦山。
这一日的黄昏,天突然大雨不止,下山的路原本就不好走,这样一来导致下山的路更加难走,张道陵又未带雨伞,早被淋了个落汤鸡,山路奇滑无比,张道陵一路下山,不知滑倒多回,泥水满身。
不多时,天空闪出一片祥云,那祥云渐渐落在张道陵身边,张道陵定睛一看,原来是太上老君,连忙跪地请安。
“师祖!”
“起来吧。”
张道陵得了老君的话,这才起身,微弯着腰,等老君吩咐。
“不知师祖,有何赐教?”
“近来蜀中有六大魔王,狂暴生民,你前往治之则功德无量,名录仙台!”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望师祖恕罪,徒儿懒惰,这,这两日,还未开始研修!”
“蠢,糊涂,法术的要诀是死的,只要默记在心便可,记熟了要诀,就可临阵对敌,与敌人交手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融会贯通了,何必花时间去练?”
“师祖说的极是,徒儿愚钝!”
“那里情况不妙,你快些去吧!”
“是,师祖,师祖慢走!”
老君要走,张道陵躬身相送,祥云升空,不一会便消失在张道陵的眼前。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着。
张道陵无奈的叹息,摇了摇头,突然,他心中一下顿悟,不知是怎么了,心有所思,他一扭头看见了不远处,有个塘口,里面荷叶叠叠的,他立马奔到塘口,心中跃跃欲试,他冲着一荷叶道。
“荷叶儿啊,荷叶儿,你瞧这雨下的这么大,我全身都湿了,为何你无动于衷呢?如果你有心,何不为我遮遮雨呢?”
张道陵说完,瞪着眼看着荷叶,急切的等待结果,过了好大一会,那荷叶还是微丝不动,张道陵叹息一番。
“算了,看样子,你也是个无心的!”
张道陵撇下荷叶,冒着雨独自赶路,走着走着,他发现不对劲了,现在大雨不止,为何没有一滴雨落在身上呢?他抬头一看,头顶飘着一荷叶。
刚刚那荷叶是自己折断了腰,又飞在张道陵的头顶上。
张道陵见荷叶为自己遮雨,心中喜不自胜。
“好荷叶啊,想不到你也有心,走吧!”
张道陵迈脚赶路,那荷叶随着张道陵前行。
荷叶罩顶,为人遮雨。
一人一荷叶,朝着前方走去。
这雨一直下到深夜时分,幸亏,张道陵有一荷叶遮雨,这才少受了许多罪,此时,他正走在山下的一片深草丛中,那荷叶还飘飞在他的头顶,为他遮雨。
前方的路上有些积水,张道陵一迈脚跳了过去,那荷叶也随即一跳,始终不让半点雨水落在张道陵的身上。
不幸的是,此时刮起了风,又打起了雷。
那飘飞在半空的荷叶在风中渐渐失去重心,被风吹的歪歪倒倒,张道陵身上也落了点雨。
就这样,荷叶坚持了一段时间,又送了张道陵大约两里路,最终被风吹掉在地,张道陵捡起荷叶,感激道。
“荷叶儿,荷叶儿,多谢你一路相助,张道陵感激不尽!”
所幸的是,此时的雨渐渐变小。
张道陵提手摸去额头的雨水,环眼四看,黑漆漆中,见前方有些火光,不由得一喜,带着荷叶,连忙拔腿奔向火光处。
一阵拖泥带水的奔跑,张道陵来到了火光处。
只见这地方,是一个破落而衰败的草棚,一些木头正着着火,这火不是人为的,乃是因为闪电而起。
张道陵连忙用些干草,树枝,点成一个小火堆,虽然草棚有些漏雨,但还是勉强能避避雨,总比在外淋雨强得多,再有这么个小火堆,烤烤湿漉漉的衣服,着实很好。
张道陵烤了一会火,这时才想起荷叶,连忙过去,捡起荷叶,将其插在草棚外的泥水中,荷叶耷拉着“头”,张道陵冲着荷叶,念叨了一句。
“荷叶儿,多谢了,希望你能在此生根发叶,我心中也会好过些!”
张道陵拍了拍插在泥水中的荷叶,然后缩身躲在草棚中烤着火。
雨,无休无止的下着,又电闪雷鸣,不觉让人悚然。
赶了一天的路,张道陵有些疲乏,伸手接了一捧水,凑合着喝了下去,然后整理一下衣服,便和衣睡在火堆旁。
张道陵睡着了,他不知道,耷拉着脑袋的荷叶,此时,正渐渐“抬起头”,重新焕发出生机。
第二日一大清早,雨早已停了,柴火也早已熄灭了,阳光被一些叶子遮遮挡挡的,几束阳光通过叶子间的缝隙照射在张道陵的脸上,张道陵被阳光照的有些晃眼,渐渐转醒,这一醒来不要紧,令张道陵大吃一惊。
只见自己正躺在荷叶丛中,张道陵惊讶的站起,放眼一看,荷叶连绵数里,简直就是个荷叶园,须臾间,张道陵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世上怎么有如此奇异的事呢?
管他呢,张道陵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突然,千万荷叶中,有一荷叶开了口。
“道长为何要走呢?”
张道陵一听,吓了一跳,不知是何人说话,回身一看,不见有人,又暗自疑惑,怀疑是耳朵出了问题,又继续要走。
“道长为何要走呢?”
荷叶又说了一句。
这句,张道陵听的是真真切切,他扭身一看,不见人影,厉声道。
“你是何人,既然说话,为何躲躲藏藏的?”
“道长,我在这呢!”
张道陵低头一看,见脚下有一荷叶。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