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让下人去办不可以吗?”
“是啊,相公,何必自己跑一趟。”
“常叔,还有胜七他们都可以去的。”众女纷纷开口。
“不行,这生意很重要,我必须亲自走一趟,到时候心月会陪着我,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关宁安抚道。
秦瑶蹙眉,心里难以安稳,怕这一趟又是上一次那样,生死离别。
关宁上前握住她的手:“瑶姐,放心吧。”
“我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吧?”
“我离开还有一小段时间,我就在家里陪你们。”
秦瑶眼睛红红的:“我知道你志在天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阻止你,但我就是担心……”
说着,她泫极欲泣,似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唐香儿等人也跟着低落,气氛不高。
这也是关宁意料之中的事,对于她们来说,自己就是一切,他只能耐心的开导。
好在是秦瑶也不是不明道理的人,很快就调整过来,接受了这件事,因为又要分别的原因,她珍惜和关宁在一起的每一刻,几乎形影不离,甚至还让关宁夜里想去那一房就去那一房,不必再节制。
随后几天,关宁在出发前,陆续走访各地,拜访故友。
关家曾经那些亲戚,只要是没有落井下石的,关宁都送去了大量的钱财和粮食,而萧长河这些身在朝中,不方便接手财务的,关宁也孝敬了很多的茶叶,布匹。
并且,每当日落之后,天空陷入黑暗之际,关宁都会消失,秘密组织兵工厂的事,然后第二天早上再从各位夫人的房里出来。
整个过程,除了关宁最心腹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只知道关宁在夫人房里。
一连五天,他完成了临走要交代的事,最后一站,前往丰王府。
丰王府,集草木之盛,曾经也是京城的一大权贵。
而今平添萧瑟,门前无人,像是荒废了好几年一般。
这还得要从关宁砸了婚礼说起,当时的事闹的太大,整个丰王府被迫雪藏,低调了起来,再加上赵泰的原因,谁都不敢和丰王府的人走的太近。
而一向乐善好施,朋友遍天下的裴南音也逐渐从公众的视野里消失,几乎没有人看到过她,一直待在家里。
关宁再一次来到这里,颇有感触。
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翻进去,而是敲响了朱红大门。
砰砰砰……
“来了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老者的声音。
咯吱……
丰王旧门一开,四目相对,老者脸色猛的一变:“是你!”
“老伯,认识我?”关宁笑道。
老伯心想怎么可能不认识,要不是你,丰王府也不会这么萧条,敢砸赵泰义子婚礼,抗陛下旨意而不死的人,谁能不认识?
“世子啊!”
“京城都知道你回来了,小人也知道你恢复正身了,但,但……”
“但你还是别来了,郡主已经够惨了,街头巷尾到处都是风言风语,您还是避避嫌吧。”
言语里,多少有点当瘟神的感觉。
但关宁并不生气,笑道:“没人知道我来,还请老伯帮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来看郡主了。”
“你们要是实在怕,那我就去皇宫请个旨意,让陛下同意。”
此言一出,老伯脸色为难,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说什么?
“这……你等等吧。”
说罢他将门关上,消失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