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臻伤心不已,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置于如此凶险境地,怎能不伤心。
她只希望这是一个梦,而这个梦早些过去吧!
当再次醒来就看到阿煦小皇子乖乖地站在面前,小叠天真娇媚地叫娘亲。
终于听到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孟臻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当看到阿煦的那一瞬间,闭着眼乖乖睡着的样子,只觉身子一软差点瘫倒。
御医诊断后,确定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皇后的威严让她极力保持镇静,问:“叠儿怎么样?”
柏泽行了一礼,恭敬回道:“娘娘请放宽心,叠儿没事,只暂时昏迷,需好生养几日。”
又转首叩拜向皇帝请罪,“微臣失职,请圣上查办。”
“爱卿平身,”皇帝抬手,喟然长叹,“这又关孟统领什么事,看那贼人身手,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
如今能将皇子救回,把三人带回来,已经算是奇迹。只是没抓住那贼人,甚是遗憾。”
“实不瞒圣上,此乃有高人相助,依微臣的本领,只怕三人都回不来。”
帝和后的面色冷沉,穆苏太子东阳海朱听闻就是被世外高人所杀,当时小叠侥幸逃过一劫,但是怎么逃过的,没有人知道。
小叠没说,孟臻也不会提及。
东阳业传下旨意,分派两名御医到孟府和慕容府瞧病。
顺带捎去宫里珍藏的上等好药和珍贵补品,又救皇子有功,分赏丝帛锦绣千匹,黄金万两,以示褒奖。
慕容府,即将迎来的大婚喜庆一扫而光,整个气氛很沉闷。
大夫刚刚给慕容峣诊过病,开了方子,让他好好躺着休息,谁也不要打扰。
经脉损伤,此刻还在昏迷中,得好生将养些日子。丫鬟拿了药方跟着大夫去抓药。
病榻前,慕容夫人双目垂泪,无助又无奈,看着自家儿子苍白的面孔心痛不已,默默祈祷:
峣儿,快快好起来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老天爷,峣儿已经多灾多难,就让妾身代替他受这些罪吧!慕容家的列祖列宗,一定要保佑峣儿度过此劫……
想着他西域之行受过的千般苦万般难,止不住掉下眼泪,拿起罗帕在眼睛上抹了几把!
旁边的慕容鹤面带苦痛之色:“夫人,御医都说峣儿不会有事,先去歇着吧!别哭坏了身子。”
“你是没看到峣儿衣服上的血,多得吓死人,我还以为他……他……。”慕容夫人以巾掩面,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一通。
旷野道:“老爷夫人且放宽心,奴才定当竭力照顾好二少爷,绝不会有什么差池。”
慕容峻岭向父母行了一礼,眸带忧色。
“这里有峻岭看着二弟,父亲和母亲都放心去歇着吧!有什么事会差下人过来叫你们。”
几人出了寑阁,慕容夫人被小丫鬟搀着,眼泪擦了一串又一串。
“老爷,官府可告知是谁劫了皇子,还将峣儿打伤?”
慕容鹤默了默:“此事大理寺正在调查中,贼人好像主要针对小皇子,相信朝廷很快会有结果。”
旷野当然知道病榻上躺着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家少爷,真正的慕容峣被囚在密室中。
见仙君一众行踪甚为诡秘,还借了自家主子的身份。
今日又舍身救小皇子,其中定有什么古怪,忍不住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