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昂然看着消失在视野中的棕叶象幻灵,呐喊道:“不!”
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古树繁昌与棕叶象幻灵之间的联系已经磨灭,宗王赏赐给自己的棕叶象随着这缕青烟的消散不复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面色惨白、衣衫褴褛的公良昂然发出疯癫的笑声,让捂住断臂伤口的景历茫然。
“我知道你是谁了。”公良昂然淡然的说道。
这柏草族特有的柏草娃娃,这似曾相识的陌生音节,还有那熟悉毒龙钻,一切的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你果然还没死。”
公良昂然木讷的笑道,他应该早就发现的,明明线索那么明显,可自己就是没想到。
景历调笑一声,举起仅有的左手,把面具摘了下来。
公良昂然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窃笑道:“叛逃罪人柏草景历。”
就算一个人的脸如何改变,宠灵就像烙在脑门上的标识一样无处可藏,更别说独具特色的柏草娃娃了,公良昂然定然不会认错。
景历把面具扔在一旁,对着公良昂然说道:“公良昂然,叛逃事件到底始出于何,景乐呢?我的族人呢?现在身在何处。”
时隔多年,景历终于把压在自己心底的秘密翻了出来,他想在公良昂然这里找到答案,哪怕是一丝线索。
公良昂然哄然一笑,说道:“景历啊景历,你还不明白吗?你们柏草族不过是我公良王族圈养的畜生而已,给予了你们崇高的地位却不知足,以下犯上,罪无可恕!!”
公良昂然的话语就像铁锤般击中在景历的几乎骤停的心脏上,圈养?公良昂然在说什么?柏草族不是因为和古树繁昌极高的契合才在土坁宗国地位特殊吗?而父亲反抗难道也是和这所谓的“圈养”有关?
景历的脑袋在这时不如以往灵光了,急躁情绪占据了大部分理智,“我妹妹呢?父亲和母亲呢?”
“早就成为繁昌树下的一坨肥料了。”
公良昂然的话语让景历几乎暴走,抬起左手就准备结果了公良昂然。
公良昂然看着满眼杀意的景历,癫狂的样子逐渐平静,又恢复从了往日的从容说道:“怎么?恨不得立马杀了我?放心我马上让你们团聚,因为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繁昌古树下的肥料了!!!”
原本精神涣散的公良昂然突然面色红润,气势磅礴,大喊道:“你不会是忘了这招吧?”
“森!罗!湮!万!象!”
这如雷贯耳的五个字一字一顿的从公良昂然的口中喊出,静如铜镜的万里黄金发出震震抖动,像是感应到了森罗湮万象的威力。
不知道他对景乐做了什么,现在竟然能独自释放森罗湮万象。景历心中一颤。
古树繁昌的树干在万里黄金中膨胀、生长。
繁昌树藤如来自地狱的魔障般胡乱在公良昂然和景历所处的位置中拍打,不过是一瞬之间,已长成了遮天的繁昌森林,将漫天金黄全部遮挡尽,没有一丝光亮洒进。
“吠”“嚎”“嘶”“唳”
由古树繁昌组成的阴霾森林中不断传来狂暴的灵兽叫声,震耳欲聋。
景历拖着残破的身子,看了一眼仍然处于深度冥思的秋咪,面露苦笑。
赤羽鹤、太岁大貂猴、金焰豹……
熟悉的灵兽从森林中鬼魅的朝着景历而来,酝酿着准备给予景历致命的一击。
“唳!”
赤羽鹤从天而降,带着锋利的羽翼目标瞄准景历的项上头颅。
公良昂然看着三阶巅峰灵兽的赤羽鹤即将把景历变成繁昌树下的肥料,面部扭曲、讥笑着:“哈哈哈哈哈哈……”
公良昂然刺耳的讥笑在景历耳朵中犹如慢放般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几乎停滞。
难道,这就是我的归宿吗?景历慢慢的闭上眼睛,将视野归于黑暗减少着现实所带来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