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伸手一招，天河剑光芒璀璨，环绕在他身旁，如臂使指，仿佛是他身体的延伸。

“剑虽好，可惜杀不了我。”老僧看着掌心的伤痕，摇头，随即举起禅杖，杀意盎然。

他的禅杖朴素无华，未镶珠玉，却有暗红血迹，一看便知杀戮无数。

“执杖？不，是执迷不悟！”李白冷笑，轻拍葫芦，一口酒下肚，眼眶渐红。

醉酒特性：狂暴！

劲风袭来，他无意识地微微偏头，禅杖劈下，只在身旁青石板上开出大洞，泥土飞溅，剑光骤然刺出，深深印在老僧肩头。

老僧面色微变，禅杖横扫。

“但愿长醉不复醒。”

朦胧的醉眼中，一剑西来，轻松挡住如劈华山的禅杖，重压未至，他已消失在雨幕中。

“来！干！”

“今朝有酒今朝醉！”

天空中，他高举酒葫芦痛饮，香气弥漫，老僧眼中的杀意更浓。

“好酒，生平仅见，施主盛情，老衲不敢不领。”话音刚落，水面浮尸汇聚，化为一尊白骨菩萨，粗糙塑像挥动，腥臭血气扑面，向李白砸去。

“将进酒，杯莫停。”

李白大笑，化身为剑影，与天河剑融为一体。

砰——

剑光穿透白骨菩萨眉心，巨像发出怒吼，腐烂手臂自两侧伸出，锋利的指甲如刀，向李白撕扯。

“神来之笔！”

脚下铭文闪烁，如林的指甲落空，李白借势跃出，无数剑气撕裂，庞大的白骨菩萨轰然崩塌。

老僧平静的面容扭曲，眼角绽裂，鲜血滑落，禅杖挥舞，幽魂化作黑风，欲吞噬李白。

“为求世间安宁，荡尽天下邪魔。”

李白微笑，环绕的天河剑忽然消失。紧接着，磅礴的剑气爆发，巨大的剑影自天际落下，幽魂风暴瞬间消散。

老僧欲躲避，却发现脚下骤然下沉，定睛一看，竟是两只由坚冰凝成的手，紧紧抓住他裸露的脚踝。

砰——

剑影消散。

老僧神色凝固，喃喃自语：“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白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心情极佳：“很简单，我突破了。”

老僧惊愕地问：“我并未对你施加任何刺激，你也未曾历经生死之战，为何竟......突破境界，且是如此巨大的跃升？”

此事不合常理啊！

据古籍与传说所载，战中突破除非是在敌前屠戮其全家，或是连续激战数日数夜，或是暗中遭受情感重创......绝无可能如此轻易。

这并非常规之事！

李白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我天生便是奇才吧。”

“贫僧自幼修道，至今已逾七十载，从未懈怠，为何从未有过这般机缘？”老僧喃喃自语，天灵盖下，一缕鲜血缓缓流淌。

李白仿佛看透了老僧的心思，指向自己的头颅：“若勤奋便能成功，何需天才之名？”

老僧面色愈发狰狞，咆哮道：“贫僧痛恨天才！”

噗通。

他身躯倒落湖中，碎裂成片，浮起的残骸与先前白骨菩萨崩溃后的景象如出一辙。

李白转身，望向微喘的狄仁杰。

“那些人不必理会，他们的任务已败，留他们活着反而能给背后的主使者制造困扰。”

狄仁杰点头，眼神复杂，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问道：“突破真的如此简单？”

李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厚积薄发，水到渠成。天河剑出鞘一刻，我与剑心意相通，剑法威力倍增，你不通剑道，恐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