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叹息道:“这样子就剩下我一个了。”他将目光投向远处的袁听海身上,眼中微微失神。
良久他忽然道:“二十圈是不是还是太少了?”
教室里女老师谆谆教诲,她拿起伸缩棒在讲台上不断点击,候补生们有的听的昏昏欲睡,有的聚精会神。
教室的最后一排角落,袁听海撑着脑袋看向窗外。
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一眨眼的功夫夕阳西下,昏黄的天空下最后的几名候补生结伴而行离开。
许久没有动静的教室里传来一声叹息。
林立走到袁听海的桌前,他敲了敲桌子,看着他不由有些头疼道:“你今天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
“我没事。”
“呵。”林立拿起袁听海桌上的书翻了一下,他有些好笑道:“你这书还是早上第一节课的讲的内容,你是有多喜欢上第一节的课啊。”
“你不懂。”
林立看着袁听海的样子乐呵了道:“怎么感觉你现在跟个二傻子一样,是不是和赵威待得时间久了,变傻了?”
他看着林立随手将桌上的东西揣入桌肚,他脸色不太好看的看向林立问道:“我傻哪了?”
“傻在恋爱脑上了。”
林立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又多加了一句自己的观点,“男人还是要理智点。”
“得!你说得都对。”
袁听海应了一声朝外走去,他的脑海里还回想这几天的经历,也还有他自己,总觉得他少了点什么。
开拓者不是受爱戴的人,不是靠着一腔的热血就能当上,那是罪人戴上的镣铐,名为名誉和规则。
他觉得这个世界错了,但说不出错在哪,就像是哪一天你看到花枯了,你才知道花已经不会再盛开,但是从什么时候凋零,又是什么原因却并不知道。
回家出摊,他做好了肉离开,托林立他们照看好摊子后回到宿舍,朱永志被迫留下看店。
躺在床上的他听到了黑小牛鼻子出气的声音。
心神沉入收容所,在第一扇房间里,黑小牛将吃完了的骨头和赃盆给踢了过来。
兔八嘎在它脚下替它扇风,它盘在松软的垫子上微眯着眼。
“事情都忙完了吗?”
收容所的一切立体状的呈现在他的脑海,底下的监牢里多出了几只地蜥蜴,它们对第一间监牢的黑色虫子忌惮不已。
黑小牛哼哼道:“像你这样的我见过太多,其实之前有几任收容所所长因为太过膨胀,在你们还骑马打仗的时候掀起过天灾。”
袁听海沉默不语。
黑小牛见状眸子里闪过几分无趣,它闷声道:“虽然你们也只是给收容所打工的,但我还是挺欣赏那些人的,既然世界不顺意,嚣张一点又怎样?”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