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没有啊。”
阿吉有些不明所以地回道。
许延青向来不习惯有人给自己守夜,因此阿吉住在隔壁的小耳房里。
“那,我们院子晚上关门了吗?”
“自然,每晚都关的。”阿吉答道。
既然关了门,那昨晚那女子是如何进来的?
就算她能翻窗,难道还能翻墙不成。
阿吉问许延青:“少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许延青淡淡地说:“昨夜做了个梦,梦见我们院子进贼了。”
“不可能的,少爷放心吧。”阿吉笑道,“我们院子的墙高着呢,普通的小贼进不来。”
许延青应了一声。
阿吉说的没错,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来无影去无踪,除非……除非她不是人……
该不会,真正有梦游之症的人是他自己吧?
许延青产生了自我怀疑。
过了片刻,他又问:“最近府里有什么喜事吗?”
“什么喜事?”阿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许延青状似不经意般说:“前几日,我似乎听见了一些喧闹的声音。”
“哦。”阿吉明白过来,“前几日,大房那边,大少爷和大少夫人手下的丫鬟和小厮成亲,给下人们置办了几桌酒席,想必吵到少爷了。”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哎,下个月还有一场呢,既然吵到您了,回头奴才去和管事的说一声,让他们换个离青竹院远些的地方办席。”
阿吉一边说着,一边给许延青布菜。
“下个月还有?”许延青垂眸看着碗中的菜,问道。
“正是。说来也巧,大少爷身边两个小厮,和大少夫人身边两个丫鬟,正好配对了。”
“叫什么名字?”许延青又问。
阿吉回道:“您应该不认识,前几日成亲那对叫阿喜和静儿,下个月成亲那对叫阿福和宁儿。”
许延青听到“宁儿”这个名字,才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真的有这个人存在。
不过阿吉有点奇怪:“少爷,您怎么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
“随口问问,我记得这种事情似乎要随礼还是添妆?”
阿吉没多想,顺着说:“那您不用操心,二夫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见许延青感兴趣,阿吉不免多提了几句。
“说来还有个趣事呢,阿喜和静儿成亲当晚,两人就在洞房里闹起来了,听说静儿哭得可惨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延青闻言抬起了头。
见许延青在听,阿吉继续说:“据说是因为静儿看不上阿喜,想嫁给阿福,阿喜说她不守妇道之类的。”
顿了顿,阿吉又补充道:“但是,阿喜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他那人,在主子面前向来是笑脸相迎,无比殷勤的。私底下面对其他的下人,他可是自称‘喜爷’,横行霸道,简直就是个笑面虎,还好奴才是二少爷院子的人,他管不了奴才。”
“除此之外,那阿喜私底下还隔三差五逛窑子,也是赌场常客,还爱喝酒,喝醉了就对比他低等的下人拳打脚踢。”
阿吉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面色带上了两分惋惜。
“总之,那个静儿姑娘嫁给他要吃苦头了。”
许延青听完,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
“那个阿福呢?”
“阿福奴才倒不怎么熟悉,听说还挺忠厚的一个人。”阿吉说着,“只是,他们在大少爷身边办差,接触的都是些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想必也不能免俗,只是有的人太过嚣张,有的人更会伪装。”
说完,阿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只是奴才的猜测而已,奴才多嘴了,您就当个笑话听听解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