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外面那个人好像很能打。”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佝偻个身子，谄媚地给身旁那粗汉削水果，滴溜圆的眼睛还不忘往旁边的女佣腿上瞟。

这家伙人送外号“猴子”，号子里的老熟人，基本上没出狱那老一批的都认识，隔三差五就因为一点小事进来，又因为各种原因被放出去，案底似乎都快写不下了。

而那他口中的老大，名叫李奎泰，是当地知名不知底的地头蛇，也是多年来警方的重点打击对象。

可是势力蔓延之深，扫荡后还如雨后竹笋般，仍然让他活跃于各种娱乐场所。

“有多能打？”

粗犷的声音从喉部传出，脸上满是麻子，烟灰缸里积满的烟头，看来是个老烟民。他吐出一团烟气，手则是放在那女佣腿上来回撩动。

“讲真的，我都不信，好像一个尸潮被他一人挡住了，还全给剁了！”

“净扯淡，一个人，都杀了？”

不悦之色不再掩饰出来，意味着忌惮。他偏过头透过玻璃向下随意扫了一眼，把嘴里含着的香烟夹在指间，若有所思沉吟下来。

“是，目测二三十头丧尸吧，全倒地上不动了。”猴子挠了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蹲那干嘛呢？”

看了一阵，猴子拍了一下额头站了起来。

“那个！诶，那个一粒一粒的，丧尸脑袋里的那玩意儿，就是老大一直研究的那个，他也在抠。”

“嗯？不错，待会下去‘请客’，不愿意就动手要过来，我这么大个地盘，可不能少这样的精干的能人。”

他终于面露了喜色，还是阴狠地笑笑。而在他之后的是倒在血泊中被小弟们清理的人，和房间中传来的呜咽声。

“事成之后，可以借几个女人给你玩玩。”

他放肆笑了几声，随意把仍然带着火星的烟丢进酒杯里，起身上前从窗口朝着远处围栏外的小群丧尸扔去。

“得嘞！”

猴子则带人马不停蹄下楼，踹开大铁门，带人砍砸了几只湿漉漉的丧尸，抛出一个烟头点了，提着铁棒球棍朝着还在收集妖丹的叶明渊跑过去。

“哟，小哥，嘛呢？”

为首的猴子挥了挥手中球棒上的污秽，棍头指着他大声戏谑喊道，他想摆出的威风却在他干瘦身材下显得不符，即便脸上疤痕和手上纹身。

“是何人？”

叶明渊只是回应一句，对此人并无多在意，横刀对天，关心起自己长刀上的豁口起来。

“得省着点用了，越往里走妖物的躯体品次越优。”杀了一个通脉四层的叶明渊心中想着。

“你拿这玩意干嘛用？当装饰啊？你认得这玩意吗？”猴子从兜里掏出一把给人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的装束。

白净清秀面皮，比他高不少，宽松的道袍下看不出身材如何，腰间挂着的玉牌和细口小陶瓶恰到好处。

刀锋和指尖上沾染着乌红色的血，看起来高洁唬人。而此时叶明渊墨黑如渊的双瞳正盯着他，不禁让他心里头打了个寒颤。

“此物唤做妖丹，你们也…无妨，妖丹予你们也无用，烦请交给我吧。”

叶明渊含笑上前好心说道，把手伸向他，对面手一缩，招来了对面嘲讽和满口国粹。

“我可在上面都看见了，你这么能打的小哥，东西呢你要我也不白给你，跟我回去见我们老大。”猴子示意盯梢的人让条道，嘴角勾起褶皱。

叶明渊正待要走，但想起很多的事都需要妖丹，还是驻足了一会。

“走吧？”

“好。”叶明渊还是选择答应。

“痛快，就喜欢说痛快话的人，小哥叫什么名啊？”

话唠且自来熟的猴子唠叨了一路，发现叶明渊像是刚进城的文盲，什么都没见过，很是觉得这行脚道士新奇。

当然他的目的远不止那些，他是看上了叶明渊挂在腰间的紫玉牌，珠光耀眼，栩栩如生的龙纹很是夺目。

走到楼下，拉开滋啦滋啦响的大门，叶明渊跟着一行人上了楼。

“奇妙，仅点点而止就可以腾天。”叶明渊在电梯箱透过玻璃扫视着外面，好奇地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