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檐望向越钦:“大人,你受伤了?”
“别废话,跟上来。”
“好嘞!”张檐走之前还跟栖乐打招呼:“世子妃,你等一下我家大人。”
他说完就追上越钦:“大人,你等等我。”
他们进了一家客栈上药,为此张檐还特意问店家要了竹片和布条。
等他进屋,越钦已褪去上衣,张檐用竹片沾药的同时,嘴也不停息:“大人,你这伤为世子妃所受,为何不让她帮你上药,姑娘家上药肯定比属下温柔。”
“我娶个世子妃,就是帮我上药的?”
越钦这句反问,让张檐都有些迷糊:“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是世子妃,不是大夫。”
“那我是你的属下,也不是大夫?”张檐举一反三道。
“你还知道是我的属下,刚才不是还对世子妃唯命是从。”
“我错了吗?”
“看情况。”
张檐没有再问,只是在心底嘀咕,这娶妻之后的大人真难伺候。
他们上完药回去时,栖乐和希夷还等在原地。
“主子,瓮棺皆已物归原主。”
“好。”
越钦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一旁跟人攀谈的栖乐。
忽而见没有声音,收回目光看向希夷:“没事就先回醒山别院吧。”
希夷心领神会,张檐小心翼翼凑过去:“大人,有一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
“何事?”
“郡主昨日给你前日给你送了蓝色蚕花。”
“不是那一支。”
“哦。”
越钦想了想,转而道:“下次不许外人进我屋放东西。”
“包括世子妃吗?”
“你说哩?”
“属下明白,你继续跟世子妃上春山。”
越钦抬腿就要踢他,幸好张檐反应快,一溜烟就跑了。
越钦停在栖乐的身后,没有打断她们说话,倒是那个婆婆看到来人,冲栖乐一笑:“姑娘,你夫君来了。”
婆婆一说完就起身离开。
栖乐因蹲得久,腿有些微麻,不禁往后倒,越钦弯腰扶了她一下:“你着急什么,还怕夫君跑了。
栖乐不跟一个伤者计较,揉了揉腿,站起来问越钦:“你的药换好了?”
越钦颔首,随后挑了挑眉:“世子妃使唤我的人很顺手嘛?”
这么一点小事,还斤斤计较。
念着他挡石头的份上,栖乐莫名地让着他:“借星纪的光。”
旁边湖水晃着碎影,越钦垂眸看着她,才发现他们今日穿着同色衣裳。
风从他们中间穿过,带走了什么,也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