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已渐渐松垮,蔡楠刚要从脖颈处伸进去上下其手,忽而被人一锤,晕了过去。
夏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的栖乐:“夫人你没醉?”
“先穿好衣裳。”栖乐一把抓住蔡楠,就将人往一旁一推,“砰”的一声后,她紧接着悠悠道:“弃暗投明,还是沆瀣一气,你自己选?”
夏栀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夫人,你想做什么?”
“如此问,我就当你答应了。”栖乐审视着地上的人,却听夏栀问:“不过夫人,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埋尸练的。”
夏栀:“……。”
这是真话,在月临的那三年,为了生计,栖乐埋尸为生,期间也帮忙守过果树。
她看着纤瘦,力气还可以,当然,还是不能跟越钦比的。
夏栀渐渐从栖乐的话中反应过来:“现在做什么?”
栖乐取出一个瓷瓶,招呼道:“扒开他的嘴,说起来也是他费心寻的酒,不得让他尝尝。”
两人喂完酒之后,栖乐就将他藏入床底下,随之拍了拍手,笑着道:“现在你去床上躺着,我们等郡王来。”
……
星次台中,越钦正在和申觞梳理户部尚书的罪证,封档之后,申觞漫不经心地看了越钦一眼:“我原以为你会为世子妃破例。”
“老大,不好了。”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张檐快跑到越钦跟前,还在喘气,就被越钦率先说了出来:“世子妃出事了?”
张檐点了点头。
越钦的手不自觉握紧,取过一旁的青弩,就要往外走。
青弩不知何时弹出来杀气凛凛的剑,剑锋锐利无比,可削铁如泥。
申觞皱眉,一把拽住越钦:“冷静点,这是陷阱,不然张檐能这般顺利地回来。”
张檐已经缓过气,听到这话,有点败兴,但也不得不承认此行畅通无阻,像是有人故意放他回来。
越钦一甩胳膊,一下挣脱出来,铮铮道:“陷阱又如何,她是我的世子妃。”
敢情他人回来了,心里还一直记挂着他的世子妃。
真是不可救药!
申觞不惜以他的心结相劝:“你能为她入素山别院?”
“有何不可!”越钦几乎脱口而出,甚至有回声在屋内盘旋。
这话出口,像是重锤在申觞的心间,他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弩出剑意味着什么?”
张檐都是一惊,他原本以为那弩只是弩,没想到另有玄机。
申觞再一次强调:“越钦,你因为她失控了。”
无论多么强硬的敌人,越钦的青弩足以应付,刚才他竟然拨动按钮,弹出长剑。
那一刻,他想得不是一箭致命,而是用剑削肉挑筋、凌迟至死。
越钦没有听进去,也没有收剑,气势汹汹地翻身上马,涌入黑暗中,扬长而去。
张檐紧随其后,申觞扶额长叹一声,只希望他千万别彻底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