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雨薇被他这一问,心头的火又腾地燃了起来。
“伤得如何夫君应该最清楚才是。”
这句阴阳怪气的话让沈越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
“兰若,断霜,你们先退下。”
兰若与断霜见潘雨薇并未阻止,便应声带上门走了出去。
沈越坐到床边,拉过潘雨薇的手,温声道。
“夫人这话是何意?你我夫妻同心,夫人受伤,我心痛至极。上次刺客入沈府,杀了辣虎,这次入府又伤了夫人,夫人怪我,也在情理之中。是我一直没抓到刺客,才让夫人受了伤。可夫人受伤情况,我也是回府之后听手下禀告,这句我应该最清楚是何意思?”
潘雨薇仔细看着沈越神色,似乎看不出说谎的样子。
可她与沈越成婚三载,同床共枕无数次,他何时都是这么镇定自若,问心无愧的样子,哪怕有些事情事后证实沈越是骗她的,沈越再给她说此事时依旧能让她感觉是真的。
她在沈越的脸上根本看不到答案。
潘雨薇收回手,眸中一半愤恨,一半悲凉。
“我的这只手,手筋被割断,府医说再无修复可能。也就是说往后我除了不能有孕外,又少了一只手。我是个真正的残废了。”
“伤我的人是府中侍卫。恰巧是两个人,恰巧今天府中添了两个侍卫,你应该知道这两人是谁吧?我已经让人将这两人先关起来了,怎么处置,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你回答之前,我还有一物要给你看看。你打开柜子,第二排位置,将那个盒子拿来。”
沈越听到潘雨薇成了残废,袖中的手不由慢慢收紧。
他心头隐隐有一种猜测,一点欣喜,一些意外。
这些都很好隐藏在他转身之时的眉眼中,没让潘雨薇看到分毫。
他依潘雨薇之言打开柜子,在第二排位置找到了一个深色盒子。
潘雨薇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满盒的首饰。
“沈越,这些东西,你可认得?”
沈越听出了她这话中的严重性,潘雨薇经常在他面前耍性子,发脾气,可连名带姓直接唤他沈越,这还是头一回。
他认真看着这一盒首饰,依稀记得好像有几个是他赠送的,可时间久矣,这一盒首饰又多,他一时都分辨不出哪些是他所送。
听潘雨薇的意思,莫非这首饰还与她的受伤有关?
沈越看了会儿,还是未看出什么问题。他垂眸思索,并不言语。
潘雨薇却是将盒子盖上,冷笑道:“既然夫君不认得,那就好办了。我怀疑就是今天入府的那两个侍卫伤的我。他们看上了我的这盒首饰,偷窃之时被我发现,故而袭击了我。两人逃跑之时还不慎掉落了一枚,被府中其他侍卫捡到。掉落的这枚首饰便是物证,我的两个丫头便是人证,人证物证俱在,我现在便命马跃将这两人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