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们两犯什么错了,连衣服都叫人给扒了。”胖女人一愣,问路小五。
“没什么大事,白天去了别的镇子,衣服打湿了,晾起来了,你给我们找两件旧衣服换一换。”严昀上去接过了陶盆。
“这位是?”胖女人看到了躲在路小五身后的李焦。
李焦闪出身子,笑着行礼:“大嫂好,在下李焦,是严大哥的朋友。”
“进来吧,你们先喝茶去,我去找衣服。”胖女人向李焦点了点头,自己顾向厢房走去了。
严昀带着两个人走进了正堂里,坐好,胖女人拿了两件严昀的衣服过来,给两人换上,有说要去做饭,叫他们先歇着。
“我家这口子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严昀等胖女人走出去了,才咋舌说。
“大嫂脾气不好吗?”李焦轻声问。
严昀点点头。
李焦看看路小五,路小五却没有说笑的心思。
路小五突然认真地望着李焦:“李兄,你们锦衣卫收人吗?”
李焦心头一跳,皱着眉:“怎么这么说。”
“我想报仇,当捕快报不了仇。”路小五说,“你若是看得上我的本事,我愿意替你做事。”
“你是衙门的正役捕快,赵曜再牛气,他也无权将你从衙门里开除,刚才只不过是他要压你而已。一年二十二两的工食银,你不要,不顾家里人了?”严昀也收起了说笑的语调,沉声说。
“照你这么说,锦衣卫给的银子更多。”路小五有些恼怒,“看眼下这状况,师父是要将我排除出这个案子,这样我还怎么替死的四个兄弟报仇?”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严昀撇了撇嘴,将衣服上一根线头扯掉,“早就说了这件事跟你无关,他们的死也不是你害的。人死了不找杀人犯的麻烦,找自己的麻烦,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他们是我带进来的。”路小五低声说。
“生死有命。”严昀道。
李焦说:“小五,你不用想那么多,既然严兄说赵曜不能对你怎么样,那你就不要走这种不回头的路。我给你保证,不管县衙怎么说,案子还是我带着你查就是了。”
赵曜在清风店狠狠往路小五脸上扇了一巴掌,早已将路小五看作是挚友的李焦心中自然有气的,他也不想路小五就这样被边缘化,因此早就下定决心了。
“真的?”路小五表示怀疑。
李焦将锦衣卫令牌拍在桌子上:“赵曜和这个东西,谁大?”
放在墙角的背篓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鸣叫。
三人的眼神都被吸引了过去,背篓里的鹞子喊了一声,便听到空中有另一声鹞子叫呼应了一声。
“来消息了。”李焦反应过来,站了起来,将门打开,向天空望去,只见另一只鹞子从空中钻了下来,落在了背篓上,这只鹞子后颈处的羽毛是白色的,通体暗灰色,双眼通红,眼神锐利。
鹞子抬了抬爪子,爪子上挂着一个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