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交手,不仅让死人脸认清了薛衣侯的实力,后者又何尝不是如此。
巨大的鸿沟,可不是凭着小聪明小伎俩能够弥补的,这一点,薛衣侯更加的清楚。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未想着逆袭,而是借碎石遮掩,以虎尸羁绊,给他创造逃离的机会。
只要出了这个洞窟,薛衣侯自信,便是逃不到乌力罕的住处,也足以闹出足够的动静来。
有了动静,乌力罕乃至距离并不算多远的卫姜、黑鸢,难道会真的袖手旁观?
薛衣侯的计策不可谓不缜密,进行的也不可谓不顺利,可最终还是小看了对手。
眼瞅着下一步就能迈出洞窟,薛衣侯只觉腰间一紧,低头看去,软鞭不知何时已然如蛇般缠绕了上来。
我擦……
脏话来不及开口,在强大到难以自持的力量下,薛衣侯嚎叫着被重新拽入了洞窟,最终狼狈的摔倒于一双莲足之下。
而跟薛衣侯并排躺着的还有体型壮硕的虎尸。
不过,此时的虎尸,已经是真正的尸体了。
眼窝处的幽蓝火焰早已熄灭,留下焦黑的窟窿,一动不动,因为炼尸而与薛衣侯产生的一缕关联,已然断绝。
之前因为一心逃命,薛衣侯并没有看到死人脸是如何制服虎尸的,当然,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方要如何处置自己。
为了苟活而委曲求全么?
薛衣侯自认还做不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情来。
强忍着被摔的七荤八素,如同散架的痛苦,薛衣侯双手一番拉扯,终于找到了支撑,然后艰难的向上攀爬,企图站起。
那支撑很牢固,一开始纤细,越往上却是越发的粗了,也越发的柔软,甚至带着温度。
好吧,薛衣侯不用瞧都知道,自己攀住的是一条大腿,女人的大腿。
只是让薛衣侯稍感意外的是,自己这般侵犯,竟然没引来灭顶的报复。
当然,安全是暂时的,就在薛衣侯双眼就要碰触到大腿根处时,一只手掌按在了薛衣侯半耷拉的脑袋上,认他如何使力,都难抬半寸。
“你若胆敢再往上摸一丝一毫,我保证必让你脑袋开花。”依旧是冷若寒冰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嘿嘿。”薛衣侯却是笑了,手虽然停止了攀爬,却得寸进尺的将脸贴上了那柔软的肌肤之上,“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者说了,既然注注定要死,脑袋开花跟其他死法有区别么?”
说话间,薛衣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脸颊所触之处变得僵硬起来,这一发现,让他很是满足。
薛衣侯怕死,可不等于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会毫无下限的乞怜,相反的,他只会变本加厉的找补,算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比如现在,他心里就很是得意。
你瞧,小爷即便死了,不也得了些便宜么?
不行,这还不够。
薛衣侯很快就不满足了,于是,他张开了大嘴,竟是一口咬了上去,力气不大,却满嘴的香艳。
“啊!”
惊慌失措的尖叫,如意料般的响起。
死人脸自信于定力,不然,也不会任由脚下这该死的登徒子大
占便宜,可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了。
她的定力或许强大,却远远不足以抵抗薛衣侯的下流无耻。
大腿处传来的酥痒,如同电流一般,在其心头处掀起止不住的涟漪,更甚至让她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一股暖流,灌入腰胯,然后……决堤。
从未有过的乏力感,让死人脸差点没有摔倒,反倒是靠着薛衣侯紧搂的双臂,才稳住了身形。
“你……快松口。”这已经不是气急败坏,还带着些许的哀求。
声带中气息悠长却极其不稳,令人听来,更像是娇喘。
“呜呜”薛衣侯口不离肉,只是摇头。
反正都要死了,哪还管那些,此时咬的越久,占的便宜越大。
“我、我、我杀了你。”羞愤难当下,死人脸按在薛衣侯脑袋上的柔荑极为缓慢的凝聚起了一层黑色的雾气,其中充溢着死亡的味道。
只要这雾气稍微向下压一压,不难想见,薛衣侯绝对逃不过脑壳开花的结局。
只可惜,薛衣侯此时早陷入了魔障之中,对于外界,根本不闻不问。
时间一点点过去,薛衣侯煎熬般的等待,始终没有着落。
这疯女人,怎么还不出手?
薛衣侯心头泛疑,最终还是忍耐不住,缓缓的掀开了紧闭的眼帘。
入目处,是一片雪白的肉色。
咦,不对啊,自己可是隔着裙子咬的腿,不可能将裙子咬破啊,怎么就露出肉色呢?
还有……什么味道,这么古怪,又透着熟悉。
薛衣侯的大脑在瞬瞬间高速运转,犹如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一般,并很快的得出了答案。
“啊,呸、呸……姑娘,你、你尿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让薛衣侯如受惊的猴子般跳了开去,直摔出一步之远,指着同样无力摔倒的女人,一脸的晦气以及……震惊。
此时的死人脸,哪里还有一丝的冰寒,娇俏妩媚又挂着野性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阵阵的红潮,紧咬着嘴唇,看向薛衣侯的眸子里,更是诡异的流淌着无尽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