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
左全重新趴回床上,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承平安在六班羡慕的眼光中,跟着警卫员离开。
总队长言重家在家属区一处独栋平房里,警卫员将他领到地方后,便示意他赶紧进去。
“报告!”
承平安敲了敲门,大声喊道。
“门没关,快点进来吧!”
屋内传来言重的声音。
承平安这才推门进去,没想到屋里还有两人——同先生也来了。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同先生,你自然是认识的;这位是你的军事教员冶挺。”言重介绍道。
“同先生好,冶教员好!”
承平安乖乖敬了个军礼。
“来家里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厨房里走出来一位面容慈祥的妇女,端着两个菜摆在桌子上。
“这是你嫂子,认识即可。”
“嫂子好!”
承平安将手中的香烟交给她,“初次登门,有所打扰。”
“你这傻孩子,来家里吃饭咋还带上东西了。”言夫人望向自己的丈夫,倒是不敢收下。
“拿着吧,定是左全那小子的注意。已经有不少班长和他反应,他总逮着人抽烟吹牛。借此机会也让他改改。”
言重说道,言夫人这才将东西收下。
言夫人又从厨房里端出几个菜后,便回到房间里不再出来,将客厅留给男人们。
“大哥,咱黄埔军校第一、二期学生本来就多,再加上枪械少,两个人都分不到一把枪,你说这枪械训练怎么能施展开!”冶教员说道。
“不错,言队长,学员们的学习条件可以克服,但是没有足够的枪支弹药,学员们没法接触枪支,这对组建革命军是致命威胁啊!”同先生跟着补充。
言重大口大口抽着手中的香烟,默不作声。
承平安缩在角落,搁那拿筷子夹花生米玩。
他们大佬们说话,他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你们说的问题,切实存在。”言重沉声说道,“但是你们知道蒋校长刚刚从美国西点军校请来了外国教员,现在我们再联系上苏联,以他小心眼的性格,怕是要给咱们小鞋穿哦!”
“大哥,你什么时候会害怕这个?”冶教员说,“那姓蒋的,本就与咱政见不合,咱们哥几个结义的事情,更是令他心存芥蒂。要我说,咱还怕他个球啊。”
“冶教员此言差异。”同先生劝道,“都是为了完成革命大业,必须联合世界上所有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此等建议会早已完成三民主义的宏图,机不可失啊!”
承平安: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言重脸上犹豫不决,倒是瞧见了躲在一旁的承平安,见他模样,心中一乐。
“你来说说,他们说的有道理不?”
承平安心里直突突,心想:我就是个小卡拉米,哪敢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教员们说的对,但是言队您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我就不参与了吧!”
承平安暗骂自己今天就不该来吃这顿饭。
“你小子,尽会打马虎眼!”言重笑骂道,“行,我有主意了,那咱们现在就签名吧!
你们说的对,联俄、共赢、扶助农工!都是为了完成革命大业,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
你小子要不要也签下你的名字?”
言重将手中的毛笔递到承平安面前。
“这有何不敢?”
他接过毛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上自己名字。
“啧啧!字写的真丑,有空还是好好练练你的字吧!不然出去别说你是我带的兵,我丢不起那人。”
“应当如此!”
屋内三个男人难得的意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