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好像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过分平静得接受。
因为被抛弃的感觉如此强烈。
“你和薛慕荷能成?”郁拾华联想了下前因后果,盯着屏幕里看起来如此娴静温雅的女人。
“肯定能。”
喻姝不想让他小瞧。
况且自己又不是孤军奋战,他都把华呈指过来帮忙了。
“嗯,等你好消息。”
郁拾华似乎说完了结束语,但他没有切断视频通话,反而以一种深邃又深情的眼光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两人间一旦没了正经话说,氛围不知怎地,不受控得走向一种振聋发聩的暧昧里。
喻姝嘟囔了句,紧张兮兮地舔了舔唇。
“你明天没事情做?”郁拾华振振有词地问。
“有的。”喻姝觉得自己简直是打胎小能手,裴梦宛的,蔡亚青的,眼瞅着明天的朱安福也尘埃落定了。
作为报应,她忽的就对自己的流产释怀了。
天道好轮回。
“把外衣脱了。”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说出了令喻姝满脸发红的话。
她思绪停滞了一秒。
“里面什么都没穿吗?”
郁拾华依旧维持着淡淡的表情,眼眸却很深。
“穿了。”喻姝被他问得血液都要倒流了,本能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还是粉色的。
“那不是正好。我看看。”
看,看什么?
她这是旅游景点吗?
喻姝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摇摇头:“不行。”
“真不行?”男人轻笑了声。
“你又不是没看过。”
喻姝叹气,他俩之间一开始不就是真刀真枪地往来,什么时候玩过这种蜻蜓点水的把戏?
“那你没在我身边。”在的话,他就自己丰衣足食了。之前几年他都是自己动手吃饭的。
“我在酒店呢。”喻姝倒不是为这点事儿扭捏,而是她担心一发不可收拾,某人提出点更加离谱的要求。
“嗯,逗你玩的。”
郁拾华不甚在意地给自己铺了个台阶,自己麻溜地下了。
就这样,喻姝被逗得一阵脸红心跳,和某人互道晚安后挂了电话,傻乎乎地坐在床上感受着自己的小鹿乱撞。
她平息了好久,蓦然发现了一点灵感。
*
张怡这几天莫名觉得诸事不顺,仿佛今年过年时没拜过的各路菩萨佛祖集体跳出来找她茬了。
她是个反应灵敏的,第一时间和回家的丈夫开始商讨。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人?”
时间已经逼近十点,裴孟初从上月底起赶上头检查组的资料,忙得天昏地暗,若非怕妻子误会,他都想直接睡在单位得了。
裴孟初精神刚刚松垮下来,被妻子轻柔却逼迫性极强地一问,脑袋里一下子搅和成了一片浆糊。
他没能掩饰好满脸的心虚和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