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女...那是什么东西?”
看着张不问一问三不知的样子,顾长风没好气地摇摇头,随后喝了口酒小声说道:
“字面意思,情感方面,不止一个男人,爬上婚床的有很多,今天也不是她的头婚了。”
“啊?”
看到张不问惊讶的目光,顾长风继续说道: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就拿这情况来说,不需要知道别人的生辰八字或者手相,看面相的时候就直接提取对方气息进行判断,是响马卦之术的二重进阶法。”
“最后,如果哪一天,你脚下的响马卦能够覆盖一片区域的话,并且这片区域没有人能展开比你更厉害的卦象,并且你又能调动所有天地灵气,掌控七十二候的话。”
“你就是吉凶,你就是方位,你就是阵眼,随便挥手,便可以知道卦象内所有人的过去与未来,正所谓盖周天之变,化吾为王,懂了吗?”
“所谓的响马卦之术,就是让你成为一片天地的王。”
顾长风这是不打算放过一丝一毫与张不问说教的机会,他一半心思在这上头,另一半心思却在那新娘身上。
“这里的女人都不尊崇三纲五常吗?”
“规矩只在同阶级的人群中才有用,帝王家,王后要服从皇帝,农民家,小妾洗衣做饭,但这都是普通百姓,李家拥有整个祁东城的财富,他一挥手,谁敢闲言碎语。”
“看到那新郎官的表情了没有,估计是举人再往上走没有希望了,所以干脆做上门女婿。”
“富贵人家的小姐就是这样,只要你足够富足,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唉,羡慕了,啥时候富婆可以看上我呀...”
顾长风说到这,又喝了口酒,张不问对他这种心态毫无兴趣,只是默默吃菜,眼神不自觉在四周环视。
从刚刚的比试结束到现在,这里的气氛远远没有刚刚热闹,那些达官贵人中间坐着一位锦衣老爷,看宾客们毕恭毕敬地样子,应该就是这李家家主。
至于四周,那些道士都千奇八怪的,有人身上佩戴刀剑,有人手里拿着罗盘,还有的人骨骼畸形,外貌丑陋,浑身长满黑毛,若不是可以直立行走,张不问极有可能把这些家伙当成是某种奇怪的动物。
就在他观望之际,随后就看到刚刚和自己交手的云龙道长带着一系列道士走到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酒水。
“啊...道长,还有事吗?”
张不问心中没有把握,生怕这家伙是因为自己赢得不光彩,还想再打一把。
就看到云龙道长嘿嘿一笑,当着张不问二人的面一口闷了下去。
随后,他小声开口说道:
“二位小兄弟手段当真妖孽得很,我很喜欢,但也很好奇,不知二位师承何处,想跟二位交个朋友。”
顾长风与张不问对视一眼,随即站起身子,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木质呼噜,从中取出些黑色丹药放在每一个人手心:
“诸位,不是我小气,也没有瞧不起大家的意思,我家师父不让说,真是抱歉,这是我自己炼制的寿元丹,用高级药材做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原谅我们的不说之情。”
“哈哈哈哈,哪里的话呀,道上混的,大家都懂,二位这么年轻,本事却不低,在下佩服,也愿意交这个朋友。”
张不问觉得这老大哥还挺好说话的,于是就端起酒杯准备回礼,却见着他身边一个身材干瘦矮小的人伸手直接掀翻了手里的酒水。
“云龙道长,你跟这两小毛孩子也太客气了吧,本来就胜之不武,隐剑之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云龙兄你也会啊,只是这小毛孩用得比较阴毒而已,咱都走到面前了,他们还坐着敬酒,你说他懂不懂礼数?”
张不问这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坐着的,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但看向那骨瘦如柴的道士后,他就明白,无论自己有没有吭声,这家伙都不会有好脸色。
眼睛里透露的就是一种瞧不起的脸色,再说这人的长相,那也是古怪得很,白皙的皮肤配上干瘦的身材,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吸干了精气一样。
顾长风摆摆手,眼神直接从那家伙身上掠了过去,跟着张不问一起,朝着云龙道长敬酒鞠躬,顺带着又塞了些自己做的丹药给他,表示抱歉。
云龙道长自然是开心得很,唯独那干瘦道士一脸不悦。
顾长风似乎是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他熟练应付着看得起自己,和看不起自己的人。
渐渐地,酒会进入高潮,有些不胜酒力的道士直接当场晕倒。
顾长风一杯接一杯,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要醉酒的意思,估计是察觉到了张不问的目光,他轻轻跺脚,告诉了这其中缘由。
就看到顾长风脚下有一道卦象,随后喝下去的酒气都会从这里排出去。
卦象很小,但顾长风身处这片小天地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左右他的思维动向,哪怕是喝了几斤白酒,也没有要醉倒的意思。
看似是一场酒会,顾长风却无时无刻不在给张不问展现响马卦的用法,其中的门道,从大到小,无一不在这家伙眼眸中展示出来。
就在这酒足饭饱之际,方才路过这里的丫鬟忽然缓步走了过来,她朝着顾长风深深鞠躬,小声说道:
“二位,家里小姐想见见你们。”
听到这话,张不问的眼神就立刻紧张起来,就发现丫鬟慢慢将手里的黄金取出来,随后放在桌子上:
“这是一点小心意。”
“如果不去会怎样?”
张不问正准备质问,就看到塔楼内忽然出现很多手持刀剑的家丁,他们无一不站在环形楼梯上低头看向下方。
顾长风使了个眼色,随后二人就跟着丫鬟走出塔楼。
张不问有注意到,这小丫头走的时候刻意避开了那些道士与宾客的视角,而是选择从塔楼边上绕过去,如果遇到前方有人在投壶喝酒,她就会刻意驻足等待。
塔楼有个后门,走出去后就是张灯结彩,正在表演杂技的街道。
再往前走一段路,周围的行人就少了许多,曲径通幽,出现在两人前方的是一个巨大宅院。
张不问低眉看向丫鬟背影,只觉得颅内刺痛,记忆宫殿在脑海中运转跳跃。
随后,第一次见到丫鬟的影像和现在丫鬟的背影在脑海中慢慢放大。
绸缎衣物上的一针一线也在眼眸中变得精细。
张不问赫然发现,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样的,但针线,针脚的运行却发生了变化。
丫鬟身上的杂役服装不是之前那件了,而是一件款式颜色一样的新衣服。
除此之外,这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身材也和之前不太一样。
张不问眼神下移,直勾勾盯着对方腰臀,之前看这丫鬟的时候,还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一顿饭的功夫,这家伙的三围身材一下子丰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