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问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质小床上。
一间四四方方的小木屋中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其余地方堆积干草,他身上盖着的是破烂棉被。
清晨的阳光从木屋墙壁上洒在眼睛,张不问下意识别过脑袋,便觉得口干舌燥,自己都能闻到口臭味,身上黏糊糊的还有种淡淡的尿意,凭感觉来看,自己应该昏迷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张不问下意识想起身,就感到胸口阵阵寒意,撩开胸口衣襟一看,就发现一个北斗七星样子的图案映照在上头泛着蓝光。
好家伙,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没想太多,继续起身,张不问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勉强爬起来。
肋骨全断了,断裂的骨头没有插入肺部,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有人把骨头给自己掰回去的。
手指骨九十度翻转,膝盖骨头外放,腹部全面积刀伤。
卧槽...
这还能活着哥们要还活在上辈子可以去拍人与自然了,不是我应该是被拍摄者。
深呼一口气,看到床头柜的水杯后,他轻喝了几口,然后扶墙走到尿壶面前解了个手。
那骚味,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七老八十生活不规律的宅男大汉。
颤颤巍巍走到门把边上,用手轻推门把,和煦的阳光照射进来,秋风拂过面颊,映入眼眸的是大片绿油油的树林和篱笆围成的小院子。
野鸡在院坝内吃着玉米粒子,咔啦喀拉的声音响起,扭头看过去便是翁仲撩起袖子在劈柴。
边上的躺椅上,顾长风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
“诶,小翁朋友,柴要劈得精细分明,这何为精细分明呢,这细小的是点火用的,大的,粗的是做持续烧火用的,要用心哦。”
“呀,瓜子没了,再拿些过来。”
一个影子在翁仲身上浮现,生出了第二个翁仲,他伸手将瓜子,点心全部放在了顾长风手中。
远处,篱笆打开,一白发苍苍,弯腰驼背的妇人举着菜篮子走了进来。
“嗨,阿婆,您回来啦?”
“哎哟喂,我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修道之人呐,躺在那不动,就能把柴火准备好。”
阿婆不是修士,看不见翁仲,就以为这是顾长风的小戏法。
“阿婆,我给你留了些符箓,回头你按照我说的方法点燃就行,未来几十年都不用亲自砍柴。”
“哎哟喂,我可谢谢你啊。”
阿婆还说话,目光就落到了张不问身上,她眼眸跳动,惊呼道:
“小道长醒啦,快快,别站着,我给你搬个凳子坐。”
“阿婆我自己来吧。”
张不问想逞强,结果发现自己浑身疼得厉害,最后选择了放弃。
“好,好。”
“小道长别急,我去帮你收拾下屋子,待会就去给你们做饭,你刚醒肠胃不好,咱待会就吃粥吧。”
“嗯,谢谢。”
张不问这话才说完,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房间内,尿壶里那股骚臭味极其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