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船上的洗手间内。
才刚一走进内庭就反锁了房门的伊灸怔怔的望着镜子中的那个虚假的自己,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就解除了自己身上的伪装。
他就这样呆愣愣的看着,看着镜中那个脸上有着数道青紫的自己,那个不计头发的长短能与她有着八成相似的自己,直到眼皮再也忍不住连眨好几下之后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这没道理啊...”
先前的那种心悸并未出现。
所以自己其实并不是因为她的那张脸想起了过去的那些同胞?
这个问题出现在伊灸脑海中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了答案。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他不在乎。
可如果不是因为那所谓的负罪感的话。
先前出现的那种让他觉得不安,甚至恐慌到忍不住想要逃离的怪异感又是什么呢?
难不成...
是我患上心脑血管疾病了!?
这一瞬间,心中有着名为‘活下去’这一执念的格拉默老登害怕极了。
于是他决定,等到回去之后就让艾利欧请最好的医生给自己检查检查身体。
当然,是开销由艾利欧负责支付的那种。
黑色猫猫:“?”
...
名为疑惑的种子在用手轻拍面颊的少年心中扎根,汲取营养。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棵小树苗会在充分的滋养后开花,结出名为答案的果实。
但不是现在。
...
与此同时。
“看,你把他给吓跑了。”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卡芙卡也是笑眯眯的凑到了那有些茫然的流萤身旁,伸手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我只是帮他擦药,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只觉得卡芙卡是在开玩笑的少女小声的反驳着,轻轻的哼了一声。
“你说的对。”
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真相的卡芙卡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走,有些随意的应了一句,随后便坐在了她的对面,没了动静。
“卡芙卡,他真的是不死之身吗?”
半晌过后,被卡芙卡那如同在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给看的有些发毛的少女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话题扯到了一旁那就像是死了一般,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的‘野人’身上。
“当然,剧本里写的清清楚楚,你没看吗?”
卡芙卡轻轻点头,顺着流萤的视线望了过去。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在确定了自己对面的女人终于收回了那股怪异的视线后,先前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的少女也是松了一口气。
“永生是丰饶的恩赐,亦是诅咒。”
在这个时间点上也没什么好做的卡芙卡直接就和流萤聊了起来。
“他和你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你是在想着怎么做才能活,他是在想着怎么做才能死。”
此话一出,坐在她对面的流萤顿时快速的眨了眨眼,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
主动想要求死的人?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可还没等剧本上总是只有寥寥几行,根本就看不到这种情报的她开口询问,百思不得其解的格拉默老登就已经元气满满的从洗手间里面杀出来了。
“永生?谁?哪呢?”
伊灸: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