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再次从身边疾驰而过的时候,他赶紧向着桥下的江水望去,不敢有一丝怠慢,生怕错过了什么。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原本奔腾的江面在没有任何投掷物丢入的情况下平白无故的一处很小很小的水花溅起,小到几乎看不见,但这小小的变化任然被捕捉到了,难道——这个空间循环的不是整个过程而是结果对这个空间作用的结果。
在他接收到这条信息后他的脸上的紧张不安短暂性的被兴奋和喜悦掩盖,但仍然保持着一样的步行速度前进。
又是小过一会儿,他真的看见了自己几分钟前遗留下来的手机壳,欢喜之余并没有快步跑去,依然保持着几乎一样的步行速度走过去。
从他意识到这个地方在循环开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在测试有关这个空间的最重要指标,既然循环是在连续进行,那循环的周期则是必然且客观存在的,在尽量保持相同的速度下捡起手机壳所用的的时间再考虑到不可控因素带来的误差也就应该是循环的周期,所以循环的周期应该就在八分钟左右的左右。
问题到这里又陷入了僵局,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如何走出这个鬼地方。
想到这他又是无力地靠在了栏杆上。
“你好,请问海洋馆是往这边走吗?”一道男声音响起。
“是的,过了这个大桥沿着上坡一直走就到了”
忽然一阵头晕,那个梦中的诡异的巨眼睛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拍了拍头,使自己更清醒一点。
正准备继续开口说话,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全身上下一阵发寒——
自从他开始测试循环周期开始他一直都集中精力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确信刚刚没看见人上桥,况且如果之前推测的不错的话,现在应该是陷入了莫名的会导致结果事件循环的磁场之中,那现在向他问路的又是.......
于是景行大声尖叫一声,猛地跳开。
此时的景行寒毛直立,眼睛睁得极大,像是一头受了惊的狮子。
此刻心中的的恐惧到达了顶峰,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会被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撕得粉碎,片甲不留。
“好久不见。”
一个通身穿着黑色连帽外套,戴着口罩,将整个脸都埋在阴影里的人暴露在视野中,厚厚的刘海将所剩无几的面部尽数遮挡,只留下一双极具城糊的眼睛,以及并没有被口罩完全遮挡的奇异紫色纹路。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我,我,我们压根就没见过,求你放过我吧。”景行的声音几近颤抖,这么一折腾精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了,连眼角都不知不觉有一丝湿润,腿脚有些发抖,极力控制自己达到了顶峰的尿意。
“呵,确实,你应该不记得我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关于你,我可是攒满了期待啊。既然你识破了我的第一阶段考验,那么现在游戏进入第二阶段。”蒙面男扯了扯口罩,眼中尽是嘲讽。
“考试开始。”
话音刚落,不等景行反应。
他的眼角忽然冷冽,那没有被口罩完全遮盖的紫色纹路开始泛光。
“沉浸末日来临的狂欢,罪臣皆可判罚,禁谕——洪荒!”
犹如恶魔般低声呢喃,吟唱起古老的诗文,宛如跨越千年之久古朴的气息自这个时空循环的空间内绽放开来,口罩男周围的空间犹如被一条浑身带电的蝰蛇盘踞,泛着紫色的电光。
天空前一秒还是骄阳似火,下一秒就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在大风中一棵柔弱的树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在周遭呼啸的声音命运戏弄着这棵孤独无助的树。
口罩男驾驭着雷电凌空而起,错愕,害怕,无助充斥着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的心,整整十多年的科学素养在这一瞬间被轰的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那个人丝毫没给他错愕的时间,面具男微微抬起被雷电缠绕的右手,原本还在桥上循环行驶的汽车忽的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巨大的手抓住至空中,车身逐渐变形,又忽然猛的砸向景行。
终于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了,在竭力一声“啊——”之后。
他似乎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但这时口罩男又是一声冷笑“哼”,那辆原本砸向景行的变形汽车在空中又忽的剧烈爆炸。
“砰!”
“砰!”口罩男学着汽车爆炸的巨大轰鸣,眼角露出来得意的之色。伴随巨大的爆炸声,一场轰轰烈烈的暴雨如脱缰的野马般从天上飞扑而下,打在景行脸上,原本就抖动的双腿犹如被放了气的气球那般,迅速瘫软,直至整个人孤独的跪坐在滚烫的桥上,脸颊上流着胜利者的战利品混入冰冷的雨水谁也分不清了。
…………
除了他自己……
被轰飞的零件怜悯一般避开了这个可怜虫。
真是一场强者的娱戏,以弱者为筹码,将卑微的求生欲望与尊严狠狠踩在脚下摩擦。
世界就是一场盛大的豪赌,游戏属于强者我们只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