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
与龙首街隔了三条街道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好不热闹。
与龙首街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
百里东君望着眼前的繁华景象,不禁感慨道:
“要是龙首街能有这般热闹,咱们的生意也不至于如此惨淡。”
站在他身旁的持枪少年,轻轻用枪蹭了蹭他的手臂,低声说道:
“喏,白东君,那就是春香楼,昨日他们从顾府离开后,就来了这里,一夜都没有回去过。”
百里东君眉头微皱,看着眼前的青楼,疑惑地说:
“你可别乱说,我舅舅和表哥都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过夜呢?”
尽管他心思单纯,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青楼,可怜女子们卖肉的地方。
他想起了舅舅曾经教导自己时那严肃而认真的样子,告诉他要严于律己,以身作则。
还有表哥,从小就受到母亲的宠爱,甚至夸赞他的毒术千年难遇,早已被定为下一代温家家主。
母亲还嘱咐自己一定要向表哥好好学习。
这样想着,百里东君实在难以想象,舅舅和表哥竟然会在春香楼彻夜不归。
那枪客嗤笑一声。
“白东君,男人自古以来都是颜色分明的动物,只怕是你这么多年,错看了你那表哥和舅舅吧?”
“尤其你那表哥,他像是安分之人吗?出手狠辣乖张,想来你母亲没少被糊弄。”
闻言,百里东君笑骂道:“你在我酒肆白吃白喝,就从未见你狗嘴吐出过象牙,不准胡咧咧了。”
“你也是,一大早拉我到此,你看人家白天不做生意,如何进去?”
瞅着那紧闭的大门,两人在风中飘零。
百里东君皱了皱眉,撇下了司空长风后,就自顾自地朝着龙首街踱步而去。
走到半道,方才想起了什么,他立即拍了拍大腿。
“坏事,咱家的酒肆,没有关门呐。”
........
东君酒肆。
瞅着地上已经化为血水,只剩下衣袍的屠夫。
温九天皱了皱眉,随后迈步走进了东君酒肆。
瞧着这酒肆,空无一人,大门敞开,难怪二叔总说。
他摊上了俩坑货,一个败家子,一个毒小子。
看来,一点没错,百里东君这小子,正儿八经的一个败家子。
随后,走向掌柜的桌前,瞧见那里摆着一张太师椅。
温九天取下泣血魔刀,丢在了桌前,便是躺了下去。
随着椅子摇晃,不知不觉中,竟然打起了瞌睡。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两声脚步声。
温九天耳朵微动,自是感知到来人。
但那脚步沉重,原以为是来此喝酒的客人。
不曾起身,也不曾抬头,语气清冷地说道。
“两位,喝酒的话再等等,小老板外出未归。”
噌——
拔刀声响起。
温九天眉头一皱。
“二叔,你可真不行呐,行走的野鸡,你也搞不定,还要让我出手。”
一名侍卫手持大刀,纵跃而起,朝着掌柜的台面劈了下来。
“好家伙,一来就是杀招,这要是表弟那小子在这,不得直接被劈成两半?”
这时,放在台面的泣血魔刀一抖,直接握在手心。
整个酒肆微微一颤。
“奎正,小心呐,这人是个高手。”
站在后头的乐正,出言提醒。
因为能够如此这般做到刀随心动,至少也是金刚凡境。
此时,别提他的内心有多慌张了。
那劈砍而下,奎正眼见出刀,收不回。
下一秒,温九天以刀鞘抵住了这一刀,随后手臂轻轻一抬,那奎正直接倒飞出去十米。
“原来,是你们呀。”
温九天嘿嘿一笑:“可惜了,多好的侍卫呀,来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