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府中,看着满地狼藉,李老夫人唉声劝慰:“儿啊,分明是他王家逼迫我儿写下和离,如今竟如此编排颠倒是非,简直欺人太甚!墨儿,你身子还未痊愈,当心伤口崩裂。”
李墨气急,能砸的都砸了,然而气不但未出,大有欲烧欲旺之势。
“娘,我不会放过她的,不会,不会放过……”
“夫君,消消气,你这般不爱惜自己,岂非让那对狗男女更加如意,她王语嫣这般编排你,你也可以反过来编排她啊。”
这话点醒了李墨母子,于是刘莹接下这个活,称一切由她处理,让老夫人和李墨等着就是。
看刘莹款款离去,老夫人感慨:“这才是你的正缘啊。那王语嫣就是个讨债鬼。咱李府不能没个主母管事。既然你已经和离,那就重新与莹儿大办一场,让王家的人知道,只有莹儿才配的上你。”
李墨颓废的点头道:“娘,大办婚事,三日后就大办。给王府送请柬。”
“对,娘一定给你出这口气。哼,王语嫣这个贱人,就算再怎么粉墨遮掩,也掩不住我儿不要她的事实。”
李墨闭上双眸,片刻后睁开双眼:“娘,此事,应该是五王爷做的。”
李老夫人诧异,忽而气上心头:“哼,王家以为靠上五王爷就万事大吉了?真是不自量力。墨儿,别忘了,咱们李家,可是与太子站在一处。”
可一想到宋池洲那邪恶的嘴脸,李墨便是一阵头疼。他娘不知道,宋池洲母亲不过一个江南寻常商户家的女儿,无权无势,与太子宋池焰家世背景相差千里。
就算如此,宋池洲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短短五年,太子一党断臂数个大臣,或流放或抄家问斩。
那时曾弹劾五王爷的人整日惶恐不安。因为不知下一个是否就轮到他们了。而且这宋池洲行事如此张狂,皇上也并未如何惩戒他。
好在他不经常在上京城,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而所经手的都是十分艰巨的任务。不得不说,宋池洲的确是个厉害人物。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人,看上了王语嫣。
该说造化弄人,还是命运捉弄。倘若他不曾带回莹儿,她是否就不会与自己和离,也就没有五王爷什么事了……
李墨一时想的很多,耳边李老夫人絮絮叨叨的骂的什么也都模糊不清,只听清楚一句:“都怪我差点忘了,明日太子殿下小儿子生辰宴,咱们理应去啊!之前还想拿王语嫣的那对玉如意,如今只好换个了。不如就拿你给莹儿的那对翡翠手镯子吧。”
此时正好被迈进房门的刘莹听见,心下顿时不满。那对镯子她最是喜爱了。每晚都要把玩一番。如今老太婆擅自做主就送人?
“娘,换个吧。”李墨知道刘莹喜欢,不想夺其所爱惹她不高兴。
老夫人不乐意,嘟囔道:“一对镯子而已,以后莹儿想要什么样的不能买啊。就这对吧。”
站在门口的刘莹气的咬牙切齿。
好在李墨又道:“娘,你别管了,此事儿知晓如何做。”
李老夫人面容冷峻,心下很是不悦。要是放在以前,王语嫣对她的话可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此事闹的有些不愉快。
次日,太子府,宾客盈门。
李墨带刘莹和李老夫人一同前往,巧的是在门口就遇见了王仁义和谢夫人。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