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绝望的一幕出现了。
由黄花梨木制作的椅子,自张富贵的身上穿了过去,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场中的暴行还在继续,张玉兰已经浑身光裸,而张富贵却满脸淫邪,赵明月无措的站在那里,像个孩子。
屋外的鼓乐唢呐声还在继续,一声高过一声、欢天喜地,与屋内的惨烈拧成了一股奇异的绳子。
紧接着,赵明月像个路人一般,看到张玉兰不顾一切的咬了张富贵胳膊一口,她像是发了疯,扯着他的胳膊硬生生将口中的那块肉撕了下来。
“啊!”张富贵吃痛,大叫一声,然后扬起右手就给了张玉兰一巴掌,他用的力气很大,一张脸因为生气,扭曲成可怕的样子。
这一刻,赵明月宁愿相信方才她从张玉兰口中听到的那声“爹爹”是她的幻觉。
世界上有这么猪狗不如的父亲吗?
至少在她的认知里,父亲像高山一般,让她依靠、仰望、崇拜,他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如珠似宝、爱比海深。
张玉兰受了大力,单薄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赵明月冲了过去,却并没有接住她,而是从她的身边穿了过去。
她的头撞在了尖锐的桌子角上,破开一道绚丽的血花,紧接着她抽搐了两下,一动不动了。
赵明月只觉得自己心里一抽,一股难以抑制的疼痛涌了上来,喉间发胀、鼻翼泛酸,这一刻,她真想杀了面前的男人。
他是个禽兽。
然而,她却没有办法,她只能像个过客一般,走马观花的看着一切后续。
她已经明白了,这是这张家的缩影,有人或者说是有东西,想让她看到这一切,她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红眸中闪着泪光,死死的盯着面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