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阳其实很好，俏腰大屁股，身体成S型，还很有看点。在高中时代，她是女生当中，唯一给了我一本《唐诗选注》的女生。

她很想去我家玩，那是不言而喻。可惜我家住的是厕所，我怕我妈说我在学里乱占，就躲着她，不敢应承。

但《唐诗选注》，永远搁在我心里。

“她比你好。”我没好气的说。“无论怎么说，她从没看不起我。”

“她很好行吧！”嫣红白眼。“她等你娶她做女人！”

明丽忍不住笑：“那本书还在吗？”

“宝贝呢！”嫣红鼓眼睛。“放在枕头边，天天晚上抱着做春梦！”

“初恋是很甜美！”明丽说。“每个人都是从青春朦朦期走过来的。”

“明总！”嫣红说。“晓得别人怎么说郑春阳吗？”

“怎么说？”明丽问。

“只有石头是傻子！”嫣红不怀好意的说。“她，从没有女生看到她用过卫生巾！”

“她是女的吗？”明丽有些不相信。

“你问石头！”嫣红在对我笑，笑的很阴森。

“她看上去就是女的。”我说。“嫣红姐尽瞎说！”

“我瞎说？”嫣红扯眉毛翻眼睛。“我怎么没说别人，偏偏要说她？”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肥虫。”我觉得她就是吃酸醋：自己舍弃时是骨头，别人得到时又成肥肉。

明丽忽然驻足，两眼盯着嫣红：“嫣红！你对石头动过心吗？”

动心那已是遥远的事了，可能就是小时候。

“我爸妈曾提过。”嫣红倒会拐弯抹角，不作正面回答。“我，我被臭石头看光了！”

“我什么时候看过你了？”我很生气。“在我姐面前尽胡说八道！”

“还没有？”嫣红瞪眼睛。“在我家屋头边的那棵大松树下，你敢说你没看？”

那是小时候，我妈带我去她家玩，我与她在她屋头边的大松树下玩沙子，尿急了就那么退下裤子尿尿，她也是。

“那是什么时候？”现在提起来我觉得脸红。“你我狗屁不懂，那上算吗？亏你还有脸提呢！”

“小时候是什么都不懂。”明丽说。“那是不算。”

我们进入那条小巷子，与白天却是大变样：摆满了地摊，挤人不动，什么破铜烂铁，还都齐全。

“这小巷子还有夜市！”嫣红不禁砸嘴。“真是少见！”

“少见多怪！”明丽说。“别小瞧这夜市，一个晚上有人要进账几千块！”

“黄金地带！”我说。“大城市还真是处处有商机！”

“就是熬夜伤身体，划不来。”明丽说。“黑夜颠倒，作息全乱套了！”

小巷子难走，很花了一些时间，才别上大马路，然后到明总的家。

她带嫣红去看小房间，晚上好休息。

出来对我笑，进房间拿衣服去卫生间洗鸳鸯浴，让我为她搓背。

大概人类的感情，应该最亲热直观的是夫妻，一览无余，心心相印，身体的隐私，可以向彼此展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