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语一人跪在九律殿前侧面的小花园,等着章迪开完会,能拿来些吃的给自己垫垫。
“他一会儿来最好带把伞,这天眼瞅着要下雨了。”张玉语说。这特喵是什么烂剧情,怎么逢跪必下雨的桥段都滥用?怎么不写个凉亭让我跪里面,诚心欺负人吗?要不写一个逢下雨必打雷?不过,我不怕打雷,要是打了,岂不是打个寂寞。
雨淅沥沥说下就下,起初毛毛细雨,接着就开始暴露点秋雨的性子,冰凉的雨点直愣愣的打下来。张玉语不禁伤感,接下来的这一年,好漫长。自己的毕业论文该怎么办?不知道在这儿的工作算不算实习,给不给盖章啊。
嗯?张玉语感觉有人过来了。
“给,吃吧。”章迪一只手拿着包子,一只手撑着一把很大的油纸伞。
张玉语忽然觉得有点感动。自己很久没吃过这么富有灵魂的包子了。
“你不是会造结界吗?干嘛打伞?”
“打伞在雨地比较有意境。”章迪说。
玉语:好吧,你说啥都对,有伞撑也不错。
张玉语说:“那个,你去大殿后面把开水壶拎来,里面有热水,我渴了。”
章迪丢给张玉语一个水壶,问:“你冷不冷?”章迪表现得漫不经心。
“不冷,我身上的暖宝宝那么多,怎么会冻着?说起来,现在倒有些热。”
哈哈,章迪没忍住笑了笑。用法术给张玉语膝下垫了个非常富有弹性的垫子。
“难怪你跪那么久,还能轻轻松松的起来,原来有神器啊。”张玉语吐槽。
“阵法里限制术法使用,我不能用。”
“不是不能对普通人用法术吗?”张玉语问。
“你是我宫里人,一般的术法我可以使用。除非是严重的伤害性术法不能使用,这些是会被检测记录的。”章迪解释。
“喂,快搞个结界吧,别让水流到我膝盖这边儿。”
“挨罚这么嚣张?”
就这样,两人,一个撑伞(做结界),一个“诚心”忏悔,在人来人往的九律殿,相互调侃。一起听雨,闲聊。
夜幕降临,敬莲山庄人少的出奇。章迪背着张玉语回乾林宫,算是补偿一下张玉语。毕竟在章迪看来搀扶的状态拉拉扯扯很不文雅,不如赶紧回去,还能节约时间。张玉语趴在背上撑着伞,提着壶,名正言顺的歇歇脚。这个状态,让她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哎,你说对我而言除了九律殿还有什么地方是禁地?”张玉语问。
“挺多的,哪天让李青带你把门都认一遍?”
“不了不了,我只去被要求去的地方就肯定没问题。不然知道了禁地在哪儿,岂不是在立flag。”
山雨清凉,两人在偌大的山庄,似在夜游。
脚踏薄薄的水滩,碰撞起一圈圈的涟漪。
淡淡的草木香充盈着张玉语的嗅觉,这个体验,真真是奇妙的。明明空气清凉,却暖意融融。
两人刚回到乾林宫,王宏毅过来说:“师父,张圣仙师请您过去。”
“知道了,先扶张姑娘休息。”章迪说罢,便不见了踪影。
“怎么这么晚还要别人去看他?”张玉语随口问了句。
“想知道吗?”王宏毅敲了下张玉语脑袋,说:“张圣仙师张潜,是师尊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