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皱眉,“那小子没有照顾好你,我让人罚了几板子,现在在他屋里躺着呢。”
“哼,那小子也是个身娇肉贵的,不过是几板子而已,他就装模作样的躺在床上。”
“天生奴才命,身板子倒是娇。”
崔嬷嬷赶紧道,“大人放心,小木那小子没事儿,歇几天就行好了。”
赵柏把目光放在一直默默站在角落当鹌鹑的管家身上。
管家被赵柏看的身子一哆嗦,硬着头皮道,“大人,小木受了三十板子。”
说着他又偷偷的看了赵老太太一眼才继续小声道,“老妇人又不让人给他上药,这几天一直熬着,要是再不治疗的话,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赵老太太微愣,她没想到冯小木居然这么娇气,不过是几板子而已,这么一个大小伙的身强力壮的,就算是不抹药,这几天也该好起来了,怎么就不行了。
赵柏将母亲的神色看在眼里,他知道家里的板子是什么样子,那是比着衙门里做出来的,母亲平时罚下人顶多就是几板子给个教训,三十板子,足以当场要了一个人的命。
而母亲还不许让人上药,这分明就是在让他等死。
恍惚的看着母亲只是愣了一瞬就恢复正常的脸,他的心里满是失望,为什么年少记忆里那个温柔心善又坚韧母亲会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他淡淡的吩咐,“找大夫,用最好的药。”
管家弯着的腰声压的更低,恭敬道退了出去。
赵老夫人手撑着额角一副伤心欲绝疲惫无力的样子。
崔嬷嬷挤出一丝笑打圆场,“大人,这都是误会,那日您昏迷不醒,老妇人只是太着急,谁知道小木那么实诚,不让他用,他还真不用了。”
“老夫人是个心善的,这几日忙的根本就没想起这茬来,要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了。”
赵柏面无表情,“来人,将这满嘴妄言的老刁奴发卖了,卖出京城。”
随着赵柏话落,立马冲进来两个身体强壮的小厮极为粗鲁的拧着崔嬷嬷的胳膊往外拖。
崔嬷嬷吓得腿都软了,她没想到赵柏会把刀挥向自己。
拼命的挣扎着跟驴嚎似的求饶,“大人饶命,老奴错了,老奴不该胡说八道,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老奴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能经得住折腾啊,大人,求您看在老奴尽心尽力伺候老夫人这么些年的份上,饶了老奴吧。”
“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老夫人,求您救救老奴吧,老奴伺候您伺候惯了,老奴不放心啊。”
崔嬷嬷撕心裂肺的嚎叫,没有换来赵博的半点心软。
而她身强力壮,虽然年纪不小了,那力气确实不小,两个小厮押着她,险些被它挣脱开。
其中一个小厮烦了,直接脱了鞋子把脚上两个多月没洗的袜子团吧团吧粗鲁的塞在崔嬷嬷的嘴里。
崔嬷嬷的嘴都给撑的变形了,因为基本上全都给塞进去了,她用舌头使劲顶都顶不开。
那股子直冲天灵盖的臭味更是熏的他恶心的翻着白眼干呕。
赵老太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腹被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发卖了,气的老脸通红。
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老半天才指着赵柏怒吼,“你这官威都耍到家里来了,好啊好啊,你怎么不把母亲一起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