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的屁股大片的腐烂,大夫必须给他清理干净才能重新上药,慢慢好起来,但凡大夫手软点,后果都不堪设想。
不管冯小木有多疼,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抓着赵柏的手,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更加没有去咬。
他的手心全都是冷汗,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床沿,青筋直冒。
赵柏从头到尾都在盯着大夫的处理,听着冯小木的惨叫,他的心有种窒息的无力感。
压着腿的管家自始至终没敢去看一眼,压根不用多想,仅仅听到了惨叫,他就知道冯小木在经受着多大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夫擦着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道,“好了。”
并手脚麻利的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按照赵柏的要求,他拿出了压箱底的好药。
一瓶药五两银子,换一次药就得一瓶儿,要是普通人家,恐怕就得等死了。
做了丞相,依旧清贫节俭的赵柏没有丝毫心疼。
大夫擦着额头的汗水仔细交代,“一天换一次药,这位小哥年轻,伤口好的快,大概六七日就会好个大半。”
“这几日伤口千万不能沾水,更不能抓挠,最重要的是小心蚊虫,千万不能再让他们靠近伤口。”
说着他又写下两张药方,“将其中一张递给管家,若是夜里起了高热,就熬了药给他喝。”
另外一张他交代道,“这是补药,这小哥这次身子遭了大罪,喝着补药,恢复的快些。”
管家亲自跟着大夫去抓药 。
因为疼痛,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冯小木迷蒙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赵柏
“大人,小人还是活人吗?”
赵柏点头,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过去了,好好养着,我等你。”
冯小木闻言,白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
这时,老太太派来的丫鬟轻轻敲了敲门,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她跪在地上双手呈上药,“大人,这是老夫人专门让奴婢送过来给小木的。”
赵柏垂眸看着药,半响才嗓音沙哑道,“现在送来,有何用。”
“拿回去吧,告诉老夫人,冯小木是我身边的人,他做了什么事情,要打要罚自有我,往后老夫人只需安心养身子就好,若是因为这些琐事病倒了,倒是我这做儿子的不孝。”
丫鬟听到赵柏的拒绝之后,身子一僵,差点哭出来,她根本就不敢把药拿回去。
她怕老夫人转头过来罚自己,以前家里有宋知婉跟老夫人一起当家,宋知晚做着大部分的主,她虽然规矩严,性子却温柔,一向赏罚分明,从来都不会胡乱的罚下人。
可老夫人不一样啊,她老人家只要不高兴了,就会罚下人。
关键是大家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了,哪里做的不合她心意了。
赵柏见小丫鬟不走,皱眉。
小丫鬟身子一哆嗦,麻溜的爬起来赶紧拿着手里的烫手山芋往回跑。
回去禀告时她吓得都快哭了,赵老夫人听到小丫鬟的回禀,心里清楚,儿子这是跟自己起了间隙。
冷淡的扫了眼哭唧唧的小丫鬟,她烦躁的冷哼,“没用的东西,罚一个月月钱,去外面跪着。”